[瓶邪]番外三、过犹不及10
负,是这小哥哥救了我。咱们是否该感谢人家?」
「……?」
我想我脸上必定浮现无数个问号,但nv孩异常认真的表情让我继续沉默着。只听得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啊啊…竟是这样!小兄弟,在下没有第一时间道谢真是失礼了,还请到寒舍一趟,让在下设宴款待,感谢你救了我的宝贝nv儿!」
我看向nv孩,她圆圆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哀求。我转过头,望向师父,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强烈反对的样子。
一切都是那麽古怪不是吗?
我转回脸,看向那满脸笑容的俊美男子,点了点头。
其实一餐饭吃下来,虽不能用宾主尽欢来形容,起码也是酒足饭饱。
紫衣男子—後来他自述姓霍,云游各地从商,他带我们去的宅子只是他其中一个落脚的别馆。
虽说是别馆,但却富丽堂皇得让人咋舌—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园林回廊……看得人眼花撩乱。晚餐上的酒菜亦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虽说我不像花师父那样对美食有研究,但也看得出无论做工或食材,这些菜肴都是一时之选。
在我们用餐的时候,他的那些养nv们便随侍在侧。虽个个沉默不语,但手脚俐落。我见她们最多都不过十来岁上下,但神se间的沉稳与冷凝,实在不若一般天真烂漫的nv娃。
霍公子在席间相当热切地与我攀谈,却看也不看师父一眼,也没同他说过一句话。我的视线总忍不住瞟向师父,不过他一贯的没表情,我也看不出个任何端倪。
倒是小蝶,整餐饭下来都不见踪影,霍公子说她白日一阵闹腾,累了先去休息,我也不好多问。
吃饱喝足後,他的那些养nv们领我们到各自的房间,我跟师父一人一间……啊……那岂不要跟师父分房睡了?我瞄了师父一眼,他默不作声地随着nv孩的指示,进了房门,我只好00鼻子,自讨没趣地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果然……会觉得怅然若失的只有我自己啊……
我阖上房门,放下行囊,转了转僵y的颈脖,拿出火石,点着了烛火—
火光一亮我便尖锐地倒ch0u了一口冷气,往後退了一步。
眼前在烛光的掩映之下,突然出现一排低垂着头的少nv。
我必须得紧摀着嘴,才能阻止自己大叫出声。
明明踏入房内时完全没有活人的气息!而、而且……若仔细一瞧,这些少nv的身躯呈现半透明,房内明明没有风,她们的衣裙却微微翻飞……这、这不是人称的「活见鬼」是啥?!
她们之中的一「人」抬起头来—幸好并不是青面獠牙的样子,而是平平凡凡、秀秀气气的孩子脸,否则我应当会立刻夺门而出。
「公子,」她朝我福了福身,纯稚的童音显得有些缥缈,彷佛是从更远处传来。「以这种方式出现,真是对不住,希望你不要害怕。」
怎麽可能不害怕!任谁都会害怕的好吗?!
我缓缓放下摀着嘴的手,身躯仍旧微微颤抖。我尝试了好几次,才终於顺利发声:「你……你们是谁?!」
少nv看着我,乌黑的瞳仁大得几乎见不着眼白。她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公子,你听说过惑jg吗?」
惑jg?
我曾听黑师父说过,那是一种可自由幻化为人形的jg怪,喜欢x1取人类的jg气,多在荒野或树林间出没,迷惑落单的樵夫或猎人,供他们取食。
那时,我将之当成床边的鬼故事听,没想到,少nv竟会提及这种怪谭。
我点点头,道:「曾听我师父提起过。」
少nv平平缓缓地又说:「那位……霍公子……他便是这种jg怪……他专收我们这些出身贫困的孩子为养子、养nv,x1取我们的yan气……久而久之,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维持人形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他甚至找到了一种y毒的方法,可以获取更纯粹的黑暗力量……」
少nv停顿了一下,我听得出神,忙问:「什麽方法?」
少nv眼也不眨地说:「炼鬼。」
炼鬼,指的是将活人活活闷si在施了咒法的大瓮中,因此法而si的人灵魂将永世不得超生,其魂魄为施法者所用。
「他x1取活人的jg气,也x1取我们的灵气,我们被困在这宅子里,日日夜夜,受尽折磨,不得超生……而且,他竟然还抓了小蝶……」
少nv乌黑的眼睛留下两行泪水,她身旁的nv孩也都低头啜泣着。我这时才发现,少nv的轮廓与小蝶,确实有那麽一些相似。
「我不能让妹妹走上与我一般悲惨的道路,所以……公子……我们求您了……」她身子一矮,缓缓跪下,身旁的nv孩们也一齐。
「喂,你们别这样……你说求我,可我不知该怎麽做啊?」我有些慌乱,也有些无奈地说。
我只是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坏人也许还行,鬼怪这东西,闻所未闻,难以想像,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
少nv跪着,抬眼望我,依旧是那不疾不徐的语调:「公子……请你……帮我们求求你师父吧……」
我一愣。师父?
「他带着的上古宝刀,可以斩妖除魔,他必定知晓该怎麽除掉惑jg!公子……你帮帮忙吧……」
师父他……知道……?为何……什麽都不说……?而且,从小到大,我只见过师父们杀人,杀鬼这事,我真没见过呀!
我脑子有些混乱,反问少nv:「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直接在我师父面前现身,向他说明来龙去脉?我师父心肠软,必定会帮你们的。」人说眼见为凭不是?若我向师父说起这些灵异之事,他不信我怎办?
少nv看着我,摇了摇头。
「公子,你师父……煞气太重,鬼神无法近身。」
我在师父的房门前踱过来又踱过去,手抬了又放,举棋不定。
明明是温暖的夏季夜晚,我却全身爬满了j皮疙瘩,如坠冰窖一般,冻得很。
人与鬼,原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如今这两个世界有了交集,总会让人开始质疑起过去原本牢不可破的信念与认知……我很确定我没有发疯,也不可能凭空幻想出这种光怪陆离的情节,但是……要说那在席间温和地朝我微笑的男子,其实是jg怪的化身,我总是有种不真实感。
我面向着师父的房门,吁了口气,平复下心情。房内没点灯,想来师父已睡下。
我抬起手,敲了敲门,轻声道:「师父……是我,你睡了吗?」
我侧耳倾听,房内悄无声息。我皱起眉,心说:师父几时睡得那麽si?
我不si心地正yu再敲,房门却突然开了一条缝,我大喜过望,正yu唤他,缝中便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猛然将我扯入房中。
房门再度无声无息地关上。
我被压抵在门板上。房内一片漆黑,我再如何努力眨眼适应,凭我的眼力,也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
较之平时更高温的身躯贴了上来,连他身上的药草香气似乎都蒸腾着,浓郁得不得了。
我动了动唇,yu唤他:「师……」
才发出了一个单音,软neng的东西便堵了上来—他一手揪着我的发,重重地吻住我。
嗯?这是怎的?
他热情得不对劲,t温高得不对劲,我也被他吻得头晕脑胀,浑身都不对劲……不对!得跟他说这重要的事!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