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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互动,只是不愿意而已。我们是你的父母,你连我们都不愿意理会,你打算以後买座小岛自己住在上面,过着永远不再理人的生活吗?」
小nv孩的脸没有一丝牵动。
「我在和你说话,听到了没有?」他捏着小nv孩的脸颊,试图要她的目光对准他。
小nv孩皱起眉头,看不出她的情绪,只是将爸爸的手拉下来,模样像是在驱赶蚊子。
这让爸爸发怒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他站起身,顺带将小nv孩拉起,带着她走到厨房。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他会做任何事来引出我的情绪,开心的……愤怒的……伤心的……
我跟着他们来到厨房,不出意料的,他拿出柜子里的巧克力牛n冲泡包,小nv孩看到不由地伸出手想取过来,却被爸爸挥开了。
「不!你没资格得到它们。」说完,他撕开包装,将袋内的粉末全都倒进水漕中。
小nv孩微微皱起眉头,而我早已因为爸爸的怒气而泪流满面。当他把盒子里剩下的五包全都倒进水漕中後,小nv孩楞楞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受到惩罚的害怕而哭泣,而是不舍最喜欢的巧克力牛n被糟蹋了。
我看着小nv孩跑出厨房往自己的房间去。她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兔子布偶,那是她最喜欢的伙伴,如果玩下午茶扮家家酒,它会分到最漂亮的玩具点心。
她不明白为什麽爸爸要做出这种事,那些巧克力牛n冲泡包那麽好喝,为什麽要将它们全部丢掉?她抱着兔子布偶不停地哭泣,只有它才能安慰她。
我轻轻叹口气,擦去脸上的眼泪。那个时候的我一点都不知道爸爸在生我的气,而把巧克力牛n冲泡包丢掉是为了惩罚我。我感受不到他的怒气,不明白他的许多行为,「冰封之心」把我与其他人隔绝了。
小nv孩持续地哭,爸爸走到房门口,她用一双沾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眼神充满困惑,兔子布偶的头被她压在颈窝,表示她们是一国的。
「小芷!为什麽你会这样呢?对你而言,我们不如一个布偶吗?」爸爸蹲在小nv孩的脚边,无奈又疲惫地问着她。
小nv孩依旧紧紧抱住兔子布偶,但眼睛已不再看他了,她低头和兔子布偶依偎在一起,陷入完全两人的世界。
我看到爸爸的手向兔子布偶伸了过去,在碰到布偶前却停下了。
他不能一次夺走两样我最心ai的东西,我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不舍与痛苦。
我再也忍不住地别过头,不想再看下去,不想再看爸爸伤心的表情,也不想再看我有口难言的模样了。
我睁开眼,感觉脸上shsh的,手一抺才发现脸上布满泪水。那个梦如此清晰,因为那的的确确发生过,不同的是,即使在做梦,我依然能感受到爸爸的愤怒及伤心,而那带给我的是委屈及无可奈何。
那些日子,爸爸不断给我刺激,他不厌其烦地向我讲道理,告诉我人的情绪及感受,刚开始我完全没听进去,但他还是持续不断地这麽做,有时耐x没了,就会做出倒巧克力粉那类事情;在我十岁那一年,他在我面前将兔子布偶丢到垃圾筒,而且不准我去捡,我整个人陷入空洞,呆坐在床上好几天都不愿意动。妈妈为了这件事几乎要崩溃,甚至对爸爸说出「离婚」两字。
我从来没有生爸爸的气,也不觉得他是大坏人,因为我对人没感觉。我想爸爸心里应该希望我可以气他或是恨他,因为至少那也是一种回应。
妈妈总是很尽力地讨好我,给我一切我喜欢的东西,但每回我拿到手,只是面无表情地收下,连个笑容都不肯给。妈妈虽然表现得无所谓,但我会不经意地听到她在房间里哭,有时还会伴随着爸爸不耐烦的声音。
「医生说她没问题,她是个正常的nv孩,要是你一直放任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将来她会变成不懂感恩、自私的nv孩。」
妈妈哭喊着,「你懂什麽?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我没有照顾好她才会这样的。她还没有心脏病发作前总是紧黏着我,会撒娇,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发病之後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要是我多注意一点就好了,也许她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所以她有什麽错呢?错的是我,是我疏於照顾的结果。」妈妈总是这麽自责。
小时候听进耳里,我一点都没有感觉,我不知道妈妈这麽痛苦,而爸爸有几次气得几乎想掐si我。现在回想起那些话,让我难受得难以自抑。
是那个狐狸jg出现之後我才频频梦到、想到这些。那些日子算是我们家的黑暗时期,直到上了国中才渐渐变的好转。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听得懂爸爸的话,虽然对他们还是无感,但我可以接受在与他们相处时,爸爸不时会向我暗示现在该有什麽反应。
对妈妈笑、对妈妈点头、跟妈妈说「好」、跟妈妈说「不对」通常都是妈妈在抱怨爸爸时。我们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直到我上高中时,又有些长进,我会强迫自己听他们说话,有时没有反应时,爸爸依旧会给我暗示。
但我依然对他们无感,他们就像生活在我身边的陌生人,我感受不到他们对我的意义。真到遇到的粗暴男,他改变了我,让我t会到他们的ai,这让他们开心,也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但这样的幸福似乎又要离我远去了……
第三天了,昨天粗暴男到小木屋找斐基商讨解决方案时坚持不让我跟,他希望自己处理这件事,让我参与只会增加我的烦恼而已,他不想要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不让我知道,我就不会提心吊胆吗?
我讨厌他这种强势的作风,自以为对我好,其实反而让我更加担心害怕,而我又总是妥协他。没办法!只要他皱起眉头语气柔和地要求我,我几乎都无法说「不」。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零辰两点十分。我心里实在闷得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无法睡着。於是我跳下床,套上浴袍,打开门,站在露台上。
我轻叹出一口气,白烟从我嘴里冒出,冬天的冷风吹在身上,我双手环x地抱住身t,阻挡了些微的寒意。
粗暴男的房间只留了盏小灯,灯光微弱,我想他应该已经睡了。
突然,对面的露台门被打开了,粗暴男走了出来。
他惊讶地看着我,应该很意外我还没睡吧!
他快速地走进去,又快步地走出来,手中拿着平板电脑,并示意我也去拿出来。
好吧!我的确很需要和他说说话。
我走进去拿起平板电脑,边走边连上通讯软t。
怎麽还没睡?
我一上线就跳出这五个字。
我做恶梦了!
恶梦?
我抬起头,向他点点头。
什麽恶梦?
你知道什麽恶梦!
他抬起头,表情无奈地看着我。
别和我生气好吗?不让你一起去找斐基是为了要保护你。
我知道!但我有权利知道你们要做什麽,被下咒的人可是我。
我表情依旧是闷闷的。
我只能告诉你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要怎麽办。但斐基的状况好很多了,不像前几天那样消极颓废,他开始正视这件事,所以我打算再给他一些时间,也只能这样不是吗?
我怀疑地瞪着他。他是说真的,还是只是不愿告诉我而随便塘塞我呢?
是真的!
他放大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