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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 学生名册失窃案 无证据起诉

 

──送到你家门口。虽然你今天早上的表现还不错,但我想还是尽量让你的膝盖有充分的休息。」

「呃……谢谢。」

他的语气平静而和缓,有如一位在讲堂上谆谆指导的教授一般,然而其内容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下马威;他很刻意地表达自己已经掌握了我的身分、住址,还有我的行动。

「别客气,华德昇同学。其实我还想请你吃顿晚餐的,毕竟虽然因为父母在外县市工作而不常回家,但天天吃便利商店的微波食品对身t不好,对吧?」

「呃,谢谢,我想已经够了。请问您找我有什麽事,先生?」

我从後照镜看到他露出看似满意的微笑。

「只是想见你一面。我说真的。」

男子轻笑着:

「毕竟很多时候,书面上的资料并不能反映一个人;反过来说,如果欠缺资料的辅助,即使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眼前,也很难判断出他的真实面貌。」

一双宽大厚实的手掌摆弄着方向盘,窗外的景se顿时摆脱了高楼大厦,而展开了一条蔚蓝se的河道──淡水河。我们的车辆正在通过台北桥。

此时,我收在k子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那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虽然你可能不太喜欢。我自己其实也不喜欢,但是,有时真相就是如此丑恶,我们必须学习去接受它。」

我看了一眼後照镜,保持警戒地滑开自己的手机,只见到一条来自被保护的号码简讯,里面夹带着附件档。

「呃……不是病毒吧?」

他闻言,高声笑道:「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在某种情况下,这可能有如高灵敏的仪器进了沙尘、清晰的镜片上出现裂痕,或是电脑数据被病毒破坏一般。端看你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

「您说起话来跟我认识的一个人蛮像的。」

是不是高智商的人都喜欢这样咬文嚼字以显得自己很聪明?

下载了附件档并解开压缩,旋即看到了几张令我瞠目结舌的照片。

我不得不反覆拨弄着手机画面,调整图片的大小,然而无论从什麽角度来看,这些照片内的主角──虽然容貌跟t型上有些差异,但应该就是我认识的那名少nv。

「你指的是照片里的那个人吗,华德昇同学?」

我关上手机、闭上眼,试图把刚刚看到那些画面抹除,然而照片带来的冲击却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刚才还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少nv──不食人间烟火般冷冽脱俗的少nv,万万想不到有着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

我深呼x1了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语气保持平静:

「……我能否请问一下,您是?」

「大概是夏络儿最讨厌的人吧。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男子淡然地说道:

「给你那些照片的用意很简单,是希望你能认清一件事:夏络儿,是个危险人物。虽然她的外表娇巧可ai──即使以我的立场,也不得不承认,她无疑是一名美少nv──当然是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不过,这没办法改变她是隐藏在社会的未爆弹这个事实。她有着灵敏的观察以及超凡的理解能力,这个t质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更糟糕的是她对於这个国家的规则与法制视若无睹,只依照自己的喜好与兴趣行事;你能够想像这样一个人运用她的智慧能够对我们的社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吗?至少我可应付不来两个。」

我从後照镜看到男子眉头深锁,像是一名学术人员面临着艰困的研究难题一般:

「我不得不避免重蹈覆辙,华德昇同学,希望你能理解。」

我抿着嘴点了点头:

「嗯……好,我理解了。所以?您希望我做什麽?」就算不理解,在这辆车上我也只能暂时理解了。

後照镜里的他微微扬起嘴角。

「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夏络儿,以免她对我们造成威胁,然而这当中还是有一些si角是我们的目光无法触及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随时回报她在学校的行为举止,对我会是很大的帮助。」

「您的意思是,要我在学校内替您监视夏络儿?」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盟友,华德昇同学,这对你会有好处。」

「呃,怎样的好处?话先说在前头,我不会因为金钱而出卖一个人。」

「那麽,报酬是你跟你家人的安全,如何?」

他透过後照镜对我笑了一下。我也抿着嘴回以笑容。

「……我恐怕无法担当此重责大任,您有没有考虑其他人呢?」

「噢,华德昇同学,」

男子用一种怜悯的口吻说道:

「当然这件事也不是非你不可。不过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帮我个忙,每隔一段时间跟我回报她的动向……你知道的,像写家庭联络簿那样,就当成是向我缴交你们的社团活动纪录。另一个是等一下下了车,就把这一切都忘了,退出你跟夏洛儿所处的社团,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但你没办法保证我的安全,对吧?」

他轻笑道,并偏了一下头看向窗外:

「你知道的,中部粽并不是台中才有的。」

一排一排的防波堤耸立在岸边。我们的轿车穿越了五gu区,驰骋在邻近台北港的滨海公路上。

「嗯。我现在还没有兴趣入住海景法,但也许正如他刚才说的,曾经是用这把刀闯出名堂,所以并不是胡乱挥舞,每一刀都准确瞄准了我的要害──而我光是闪躲就来不及了。

昏暗的夜se下,尽管有工寮忽明忽暗的灯光,但他不需要看清楚我的身影,只管挥砍长刀就能攻击我,而我只要看不清他的身影,就找不到反击之处。

我几度试着在他刀子挥空的空档,想侧击他的腰部,却怎样都抅不到对方。

──与当时从霍甫杰的身後突袭不同,一旦与对手面对面,那一天的无力感在度涌上心头:

距离不够。高度不到。

再一次,还是落空。

彷佛是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一般,无论怎样攻击,都是失败。

──明明抓到了破绽,却没办法击中对方的要害。

──又要被对方得分了。明明看穿了他的动作──

我勉强闪开这击,但刀刃却划破了我的衣袖。

──无法回避。

这次是x口的毛衣被割出一条缝。

──再一次──

距离不够。明明我的腿够长,肯定能击中的──

──但我不敢,尽情使用我的膝盖。

一阵痛楚从我的手臂传来。刀刃割过我的肌肤,划出一道sh黏的轨迹。

啊……糟了,等一下要被夏络儿挤血了。

我喘着粗气,汗水从我的每个毛细孔迸流而出。

你以後再也不能从事激烈运动

耳边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医师说的话。

这一场如果输的话,三连胜就止步了

教练的话。

呐,你为什麽要练跆拳道?

年幼的自己说的话。

你为什麽在这里?

我自己的话。

压在x口的字句,让我无论再怎麽大口、再怎麽急促x1气,都呼x1不到氧气。

又一阵刺痛。腰际被刀刃擦过。

我看到了对方的狞笑。

至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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