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明知故问
径直回了自己办公室。
她把所有着急的不着急的工作都翻出来,一直埋头g到八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晚饭。
林臻有一饿就胃疼的毛病,这时隐隐约约觉得胃里泛着令人灼痛的酸水,赶紧从文件柜里翻出一盒方便粥,热水冲了灌下去,才略微好了一些。
吃完粥,林臻去顶层西餐厅外面的露台上ch0u烟。
手还是有点抖的。
林臻从记事起就一直要求自己要冷静理智,但她清楚地知道,人前她是已经盖上了完美的保护壳,但人后她仍旧脆弱敏感,不堪一击。
烟ch0u到一半时唐其骏来了,两人默契地互相点了个头,唐其骏0出一根烟,就着林臻手上的打火机点着了,深深x1了一口。
“这么晚还不走?”唐其骏吐出烟气问。
林臻g巴巴地笑笑,“工作太多,麻烦你要么升我做公关部总监,要么空降一个来补缺,两年了,快受不了了。”
一般她说这个话时,唐其骏都会cha科打诨,放出诸如“天使应该就多g点谅一下我们凡人”“明年我直接升你做副总”这种糖衣pa0弹,但他今天似乎少见地心情低落,捏着手里的烟卷转动两下,歪歪唇角一笑说:“我也有为难的地方。”
这个笑笑得林臻有点难过,她呆了一会儿,掐灭了手里的烟,又点上一根。
两个人在夜se中无声地并肩站着,也不说话,ch0u完烟便各自回办公室。
林臻又开了一个文档,开始写暂时完全用不上的中秋礼盒推广文案。
写得心浮气躁,她从办公桌ch0u屉里翻出一瓶不知哪年的威士忌,拧开瓶盖往咖啡里倒了两指。
还是心浮气躁。
江逾白为什么会来海城?为什么躲了三年还是躲不开他?他知道了她在霁云工作,会不会再来找她?被唐其骏知道了又怎么办?
无数个念头纷至沓来,将她脑海踏成一片稀碎。
这很危险,她怕自己一个人这样胡乱想下去,可能会慢慢走向崩溃。
林臻关掉电脑,一口气喝完杯子里加了威士忌的咖啡,坐电梯去酒店一层。
霁云的酒吧也是城里首屈一指的,有知名爵士乐队坐镇,来喝酒的除了住店客人,还有不少名流富贾。
是找一夜情对象的好地方。
林臻心情极差的时候会来这里坐坐。
不是没碰到过长相举止都无可挑剔的男人,但她总是在最后一刻退缩,始终迈不出去那一步。
她虽然是个成年的nv人,有着正常的r0utyuwang,但灵与r0u实在是很难分开。
林臻走到酒吧门口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转而回去坐电梯上了顶层。
刚才的威士忌劲道不够大,她需要一点猛烈的刺激。
唐其骏在顶楼有一间套房,外面客厅是他的办公室兼会客室,里面那间卧室的使用频率,则b他在半山的别墅还要高。
唐其骏从电脑桌前起身,拉开门就看见林臻两颊飞红地站在那儿。
她一言不发地走了两步进来,带上了自己身后的门。
然后她蹬掉了脚上的细高跟鞋,光脚往他面前走了一步,仰脸直gg地看着他,抬手默默松开绑成马尾的长发。
平时林臻到他耳朵下方的位置,这时只到他肩头,发间的浓香扑面而来。
唐其骏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这时候不可能不懂她的心思。
他抬手微微抵住她肩,盯着她幼白脚趾看了两眼,轻声说:“我不可能跟你有结局的。”
林臻点头,“我知道。”
他声音愈发低哑了:“明天还能一起去露台ch0u烟吗?”
林臻笑了,一贯冷静的眸中带着几分yanse,“现在是我要利用你,唐……”
那个“总”字被他封在了唇里。
他也喝酒了。
两个都在办公室加班到十一点,偷偷对着电脑喝酒的人,大约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然而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激烈地撕扯对方的衣服。
跌跌撞撞地边走边脱,唐其骏在走进卧室门的那一瞬间将林臻拦腰抱起,猛地扔到kgsize的大床上。
她陷入真丝的被单间,长发弹起又落下,挡住了自己半边面孔。
唐其骏一脚踢上门,恶狠狠地压到她身上,气喘吁吁地问:“真的……要利用我?”
林臻不说话,冷着一张脸低头去扯他腰带。
都是成年人,都是单身,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唐其骏是最懂得游戏规则的人。
年轻男人健康的t温贴在她身上,混杂着烟酒的气味,炙热而浓烈。
唐其骏身高腿长,b例优越,全程都在温柔悉心地照顾她的感受。
这样完美的人,这样完美的xa。
可是没有用的。
林臻还是想着江逾白。
她想念江逾白的双手在她背上游走,想念他毫不客气地大力ch0uchaa,甚至想念他在za时播放的震耳yu聋的钢琴曲。
江逾白像一块好不了的疤,像一枚深入骨髓的烙印,像一柄cha入她心口的匕首。
连唐其骏都代替不了他,没有人能代替他。
林臻仰面躺在床上,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t配合着分泌出yet,但那不像是q1ngyu翻涌,更像是自我保护的本能手段。
她像是在吃一碗过夜的白米饭,无滋无味,只为填饱肚子。
唐其骏敬业地坚持了许久,才软在她身上,随后翻下来侧躺在她身边。
林臻睁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顶,和吊灯上垂下来的玻璃珠。
半分钟后她坐了起来,在床尾呆了一会儿,便起身要走。
“林臻。”唐其骏叫住她,“……能不走吗?”
林臻转回头来。
他不似白日里那样yan光明朗,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哀求与惆怅。
林臻犹豫片刻,重新坐回床尾,垂头说:“可以坐一会儿,但是还是得回家。”
唐其骏将脸埋在枕头底下,沉默了很久才说:“爷爷让我订婚。”
林臻没有接话。
唐其骏这种富三代,大概是生下来就由家里物se好了对象,一待成年就要开枝散叶的,唐其骏能坚持到现在,只怕还是因为他在事业上算是兢兢业业,为守住唐家耗尽了每一分钟。
“为什么同样的人,命却差那么多呢?”他这晚似乎尤其脆弱,无助的声音飘散在黑暗里,“我做什么都身不由己,是因为我害si了哥哥吗?”
林臻心脏漏跳一拍,她从来没有听过唐其骏竟然有哥哥。
“那年我八岁,他十岁,爸爸带我们去钓鱼,我淘气,溜到没人的角落里偷偷下河,结果t力不支游不回来了,哥哥把我救回来,自己却没上来。”
唐其骏声音越来越哑,“如果他在,我做花花公子就好了。”
他不再说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臻开口道:“要b惨来安慰你吗?我三年前……失去过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刚八周大的胎儿,b颗花生大不了多少。
林臻在失去它之前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当时她在医院里,身上四处是伤,缩在病房的角落里不停地发抖ch0u搐,满脑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