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知青年只是回去休息了几个时辰,为何性子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心里定了定,“晚晚知道朕的苦心?”
叶听晚点点头:“能理解一些。”
魏景承浅笑,有些悸动,大掌扣着青年的小手,将人压进被褥里,吻的绵密,“晚晚……”
过分!
“魏景承……”
叶听晚对帅哥主动讨好的贴贴,根本没办法拒绝,半推半就两人就滚成了一团。
天子揽着青年的腰,恨不得把人吃进腹中,却又欣慰叶听晚理解他的做法,“晚晚,朕能给你最好的生活,相信朕好吗?”
“嗯?”叶听晚迷迷糊糊的抱着男人,“陛下知道晚晚想要什么吗?”
天子道:“若非画苑那两个宫女,晚晚也不必这么生朕的气,朕已经命人将她二人赶出画苑,但并未处罚,只是送去了浣衣坊,这样晚晚心里也不会有负担。”
天子的寝殿内,烛火摇曳,明明暗暗间的虚影在纱质的床幔上映着。塌上,叶听晚眼神涣散着勾着男人的肩,腻人的情话间冷不丁的冒出魏景承这句:“以后,绝不会有人能伤害晚晚。”
魏景承说的果断,氤氲的空间内,天子一双墨染的鹰眸迸发着刺眼的寒光。叶听晚大脑像是宕机了一般,微微张合吐着喘息的唇肉慢慢抿紧,本泛着情|欲的双眸有溢出来金豆子,勾着男人健硕臂肉的窄瘦细腕突然推搡起来:“魏景承!”
点缀着斑斑红痕的白嫩小腿从堆叠在软绵地毯上的床幔中探了出来,一只大掌握着叶听晚的腕骨,试着挽留:“晚晚,朕又说错什么了?”
“放开我!”
叶听晚气呼呼的推开男人,拢着从地板上随意抓起的衣物,从天子的龙塌上下来。魏景承难以置信的拉开床幔,看着那软着腿站都站不好的青年,蹙眉就要下来扶他:“晚晚?你别乱动……”
青丝垂在青年泛着粉的肩头,脖颈上的梅痕一路蜿蜒到雪色的衣襟里消失不见。天子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剑眉蹙着,似乎是不想让青年这般模样离开他的视野。
“魏景承你不可理喻!”叶听晚从来没有感觉到和一个人沟通这么困难,他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和魏景承说的,没想到白天在御书房说的那一堆话不仅没让魏景承意识到,反而愈演愈烈:“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和我商量,并非是让你……你呜呜呜呜……”
一着急眼泪就止不住,他不想哭的,视野之内模糊一片,鼻子酸溜溜的,好委屈,怎么说都说不通,他要被魏景承气死了呜呜呜呜。
天子眉心能夹死一颗苍蝇,掀开锦被下榻,玄色的里衣耷拉在他身上,显得男人的脸色更是阴郁可怖:“晚晚——是因为这个生气?”
天子的语气似乎是惊讶、不解、难以置信、又好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了。
“晚晚因为这个生气了?”天子踱步走到青年面前,大掌抚上叶听晚的脸颊,抹去青年的泪痕,淡淡道:“朕误会了——以后谁欺负晚晚朕先问晚晚,再处理他们好不好?不气了,是朕误会了,对不起晚晚。”
叶听晚不想和魏景承说话,打掉他的手:“我……你……魏景承你就不能和我好好商量吗?我又不是事事都要知道,只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觉得无足轻重?”
天子道:“朕是怕晚晚心软,最后反而自己受伤害。”
叶听晚含着满眼泪花,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的,因为哭的厉害,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我不听了,我不听!谈恋爱好麻烦呜呜呜呜魏景承你坏死了!”
天子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将青年揽在怀里,大掌顺着他的背:“晚晚,朕错了。以后朕有事就和晚晚商量着来好不好?原谅朕晚晚。乖。不哭了。”
叶听晚哽咽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都被男人抹去了,他想了想,自己今晚不能和魏景承睡了,不然一会儿魏景承哄的他就心软了,他一心软,下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魏景承还是自己武断做决定。
叶听晚抬头,圆溜溜的杏眼微红,小脸儿也红滴滴的,下巴尖儿挂着红痕,像一只生气的小猫儿:“我要出去睡!”
分床!分房!
绝对不能因为魏景承的色相,再委屈自己!
“好,晚晚说了算。”天子无解,只好顺着青年,把人的衣襟系上,却把自己的袍子褪下,空荡荡的站在青年面前,把自己的衣服给叶听晚穿上:“晚晚今夜自己睡,朕去楼下睡好不好?不气了——腿还软不软,朕抱你上去?”
“把那两个宫女……送回画苑……”叶听晚气也消了不少,他知道画苑的考核很严格,能入宫就分到画苑工作的宫女,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的,魏景承随便就把人分配道浣衣局,本能拿笔画画写诗的手,以后十年可能只能在浣衣局做粗活了。
天子道:“好。”
叶听晚抿了抿唇,“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就算你偷偷做的事情,日后我可能也会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了……我……”
他又不能怎么着魏景承。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天秤线。
叶听晚心里酸溜溜的,他没有谈过恋爱,头一次就是和魏景承这样的人谈,可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养成的习惯不可能改掉,他心里始终想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