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最後一夜的蛇星与猎犬(115)
尼加像是不知道该把视线对着哪,又往萨兹看了过来,眉头更是皱起,不断挑起眉示意;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萨兹想自己一定会想说些什麽让对方暴跳如雷的话来。
但现在最优先的是凯莉安娜。
萨兹在左膝上的手捏着膝盖骨,撑着自己站起来,腿还是有点发软,不过意识到凯莉安娜在等,他还是站好了,到这时,尼加快要碰到一起的眉头和僵y的眼嘴还是维持着。
「夫人。」萨兹只能说出这句就垂下视线,因为他确实没办法在这位姨妈面前试图做什麽粉饰,他很清楚平常的自己并不算具备这种能耐,况且是现在。
尼加用眼角瞄过来一眼,萨兹还是没说多余的话:这样的反应,已经足够对凯莉安纳表明立场。
这种明显沉重的气氛和凝视,并不需要去作猜忌。
最终,凯利安娜x1了口气,说:「如果再一次,我会把你们送回寡去,你们知道我能不能这麽做。」她转身打开门,往外走去:「去把自己弄乾净,别让我再看到这种样子。」
萨兹抬起头,尼加的脸几乎皱起来,看起来很有意见,不过还算聪明没说出来,萨兹於是开口:「欸,你说姨妈刚才是在看哪里。」
尼加整张脸简直涨红了转过头,大骂:「海啸的,这时候正经点!」萨兹没理对方,从尼加衣架上拿了衬衫和长k,脱下靴子;身上仅剩的几件衣服看起来都不能穿了,胖子的外罩也只是像块破布一样罩着,他和尼加不同,完全不适合这种打扮。
现在,在尼加这里待久一点也是无所谓的,甚至他可以肯定,今天塔夫肯定会被母亲突然的亲力亲为感到讶异。
有b较对象时──人总是难以不去重视自己手边的好。
到了盥洗室,萨兹拿了一张纸,先把手帕里的香炉灰包起来,而就在他把纸卷起来时,盥洗室的门把转动起来。
萨兹把手上的东西装作不经意塞进衣服堆下,转头说:「可惜的是,你什麽都看不到。」他转过去轻佻的说。
尼加的脸几乎是立刻扭曲起来:「再说一次那种话,我马上把你轰出去。你那个身材还有什麽好看的。我要说的是──我会要工会通知奥宣开会的时间。不过我个人不认为他们会来。」
听到这里,萨兹眨眨眼,照理来说这该在意料外的,可是怎麽说,他就是不怎麽惊讶,在商港协会与内港间立场来回,最无法捉0的巡狩工会,在这次居然会让尼加ga0定──取而代之的,是该怀疑,尼加根本可能早就知道会被阻止和商港协会接触。
尼加说完话就转身就走,萨兹关上门,并把塞到衣服下的香灰包又打开来:在经历这次的映像回廊後,尼加看起来没有什麽差别,但这绝对也不会是什麽普通物质,自己身上还有残留的殭屍粉,没有症状是正常的,那麽,知道真相的还有一个人:桑家族的那个胖子,胖子出现在那里不是巧合,而奥宣在这次事件里,虽并不算是直接介入,但应该是已经做好选择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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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507:39浏览5回响0推荐0引用0
更不用提,这些不间断消息显示出,萨兹开始接受法官的质询了。
就连那些为了牲验祭到来的旅客,也无法忽略日渐声名大噪的嫌疑人:萨兹寡。
前几次出席都还算普通,安华度妥约又或是里帝斯奇顶多只在旁观席出现,进行质询的还是总督府直属的法律官。
自从把粉末和火翡翠交给柯穆特後,萨兹觉得自己就无法显得这麽理智了,不时的,他深夜会醒来,然後怎麽也无法睡着,这麽情况在指控正式成立後只是变本加厉,但在他某晚到罗兰那里去後,眼睛几乎只能看到一大片黑青se的罗兰终於醒悟了。
她把装花魄的木盒子摔到桌上,拿出削刀唰唰唰连续刨了几片,再用磨杵搥了又搥,搥了再搥,接着把这些东西一gu脑丢进蒸馏瓶,捞过一大把木边角还有断枝,咕嘟咕嘟开始炼起香调。
「明天开始,把这些松弛剂消耗到完,睡眠不足,昏沉,焦虑都是些什麽,我怎麽就不记得副总管会被区区几次庭讯影响?」罗兰每说一个词、一段句子就用手上的木枝戳向火焰深处。
萨兹忍住了没回话,在罗兰从蒸馏平接口盛好浓缩的松弛剂,封好瓶口後,他才说:「娜渣和莫拉在这一次下的赌注都太大了。」他停顿一下,扫过罗兰卷起袖子的前臂上淡去的斑块说:「把罗慧弄出来是谁的意思?」
罗兰把药瓶塞给他,这个动作已经表示这并不是她会回答的问题,然後转身打开柜子:「我已经把检验结果交给金泽,裴柏尔那边会有代表送上去给中央法院。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会知道是谁负责对你进行指控。」
在瓦勒斯堤的律法里,贵族对一位自由平民的指控,是可以用金钱来承担诬告的罪罚的,也可以说,假使一位贵族要指控一名自由人,必须提供基本规定的额度来作担保金,而假使最终指控不成立,将会由评审员们进行分配和归还。
绝大多数,这些担保金不会是多麽诱人的数字。判决被明确的落实,才是进行控诉最主要的目的。
但萨兹寡,并不是平民,这代表家族的信誉。
而这也就是萨兹视为目标的重点:没有b安华度妥约更适合这麽做了;原因很简单,前面说过了,里帝斯奇适合作为背後参谋,却不是这麽适合被笼罩在公开的视线中。
由两方对同一方进行指控,也正是这种情况最容易引发的结果:究竟谁适合出面承担责任。
他憋了一阵子,还是问:「克利考姆会来的是谁?」
罗兰转头看他一眼,好像耸了肩才说:「我以外的人。」可能是发现萨兹没反应,罗兰移开视线,叹了口气:「好吧,你撑到最後一场,我会去的,一定去。」萨兹对此只接着喝了口茶,他确实是什麽也没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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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开始他使用那瓶松弛剂,这导致双方正式对质那天,他到达会场下车时,启兴叫住他:「你这种迫不及待的样子哪里像是要去被指控!摆出点受害者的姿态来,姿态!」萨兹挥挥手,算是打发走车夫,启兴绝对对此翻了白眼,不过萨兹没空再管了。
他对着守卫释出证明、出席书,搜身是小事,假使要藏什麽,对萨兹来说也不难,但这种事做不做对现在这种状况来说并不重要,更可能会是种阻碍,所以这次搜身,他需要注意的,反而是有没有任何不该混进来的东西。
他先被引导到传候室,在那之前,在转角那里他看到了里帝斯奇,他旁边跟着一个神情生y、身型高大的男人,大概是他的辩护士。
萨兹不能不说自己是失望的;但显然他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
里帝斯奇没让安华出面,肯定是考虑到萨兹所有的说词都会针对安华度妥约;事实上,不能否认的,可能确实如此。
说起来,自己的辩护士,呃──萨兹没有权力去过问关於自己的监护家族,也就是裴伯耳的决定,要说到辩护,他知道裴柏尔内部是有几个人选,不过他可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