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入眼
手,这样便丢不了了。”薛仪快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她有些抗拒,他却越发靠近。
“你的手凉,我给你捂捂手。”他握的很紧,手也很温热,乐蘅没再挣脱。
“我们往那边去,马车在那边。”下了山薛仪带乐蘅去之前和阿卢约定好的地点,他们在那里接应。
“公……小姐。”阿卢看见薛仪身后的乐蘅连忙改口。
“不必,她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你们也要听乐蘅的吩咐,她同我是一样的。”
阿卢和桃枝有些惊讶,公子这是拿这姑娘当自己人了……难不成这公子真的开出桃花了?这可不是小事,二人心领神会,连连称是。
“她是乐蘅,乐蘅,这是我身边的阿卢和桃枝,若有什么事也可以交代他们去做。”薛仪拉着乐蘅说完就上了马车,一行人回百越城的客栈了。
一路上,“这城里颇为热闹,可是有什么节日?”乐蘅掀开帘子看着街上的人们张灯结彩,布置鲜花。
“嗯,是牵花节,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薛仪简单给乐蘅讲了一下百越城里的牵花节,乐蘅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难不成她还要去大街上牵个姑娘回来不成。
“诶!那我们晚上去看看吧!我还没参加过这节呢!定是热闹非凡的,说不定还有许多好看小娘子和小公子,还能吃好吃的,咱们反正现在也不出发,不如去看看?”
乐蘅0着自己的钱袋子,眼神发出炙热的邀请。
“听你的。”薛仪不想败了她的兴致,反正她现在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担心了。
乐蘅被安置在薛仪对面的房间,能看到街上的景致,房间里有新鲜的芍药花,乐蘅趴在桌子上戳芍药的花瓣,桃枝过来敲门说薛仪要补眠,若是饿了,便让他们将饭菜送到房间来,下午再出门去逛牵花节。
乐蘅想了想,确实应该补一觉的,自己也没睡好,不过,还是要先去转一转再睡。“好,我知道了,我一会自己去街上转转,你们不用管我。”
桃枝走了以后,乐蘅就准备出门,想了想今晚外出,还是需要置办一套男装,这样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可不想被什么人牵走,只是喜好热闹罢了。
乐蘅选了一身釉烟紫绣云雁的长身窄袖,发冠束带,很是洒脱。
回客栈路上,还买了五香鸭、几个包子,乐蘅回去大快朵颐之后,便开始补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还做了梦,梦里有人一直追自己,可是周身迷雾环绕,看不清方向,只能漫无目的的跑,跑着跑着好像回到了小雁山的一也居,推门进去,发现薛仪光着身子在院子里沐浴,好像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鸳鸯戏水……
刚想过去看清楚那怀里人的脸,便听见有敲门声,渐渐的醒了,“嗯?原来只是梦啊。”她起身去开门,却在想为什么自己意识到在做梦却松了口气?
“乐蘅姑娘,公子说他先去楼下等你了。”是桃枝来叫乐蘅下楼。
“好,我一会就下去。”
换好男装后,乐蘅就下去找薛仪,h昏已暮。下了楼才发现,怎么自己换了男装,这薛仪还是一身nv装?在这儿还需要隐藏身份?
“乐蘅你来了。”薛仪同样也是疑惑,心想自己算漏了。
“你一身nv子行头出门,莫不是要寻个小倌倌?哈哈哈。”乐蘅转着圈的逗他。
“不如,我回去换一身。”薛仪觉得也有些不妥。
“哎,别呀,再去换多耽误功夫呀,来,拿着,薛——姑娘,哈哈哈。”
乐蘅把客栈门口的八仙花拿了一支递给他,“面纱也要戴好。”说着说着,乐蘅就忍不住的乐。
她看着薛仪戴的绣蝴蝶的面纱有些发愣,都说nv子千娇百媚,怎的他扮起来别有洞天,那句话怎么说的,百炼钢化绕指柔,大抵是如此了。
他今日扮的花俏,是乐蘅往日喜欢的碧se,领口处绣满了海棠花和蝴蝶,和面纱上绣的一双粉h蝴蝶朝相呼应,便是一处生动,袖口处还夹了银丝线,束腰处的玉环使他更添绝se,腰身显得越发纤细,正是“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两人行至一处售卖河灯的摊位,“不如,我们也买几盏,蹭个好兆头,说不定这一路会更顺利些。”
乐蘅在摊位上挑选着河灯,薛仪已经付了钱,小姐付钱?摊位老板有些纳闷,以往不都是公子们为小姐买东西逗乐子吗?好生奇怪。
“走吧,前面好像更热闹些。”乐蘅抱着河灯在前面走。
“哎呀,这小公子好生俊俏,要不要一起赏烟火去。”
一处胭脂坊门前站了好些nv子,有大胆的冲乐蘅问出声来,引得好些人凑过来围着她。
“咳咳…喂,你说原来我这么受欢迎的吗?不如,挑几个一起同游?”乐蘅用手肘撞了一下薛仪,询问他的意见。
“不可。”他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乐蘅刚要抬眼看他,“这位公子邀我一起同游了,各位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他拉着她的手,从人群中穿行。
“哎,好生小气!多几个人也好啊……”后面还有不放弃的nv子埋怨道。
在街上的人看来,薛仪宛如毫不避讳的小姐拉着自己的心上人,他走的很快,乐蘅跟上他的步伐,望着他的侧脸,街上的灯火阑珊,光亮映在他的身上、脸上,能透过朦胧的面纱,窥到他面容的轮廓,她知道他面纱下的脸是很好看的。
是呀,街上有这么多人,还有谁能像他呢?
“走慢一点,她们又没追过来。”
乐蘅瞧着好笑,他还真回头看。
“不过,你若是同我走在一起,怕是没有人来牵你这花了,不觉得可惜吗?”乐蘅揶揄他。
少年反击道:“我不是已经被你牵走了吗?”
她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哎,前面就是放河灯的地方。”乐蘅往河边的回廊走去。
“给。”乐蘅递给他一盏。
也不知这放河灯有什么讲究。
“这放河灯无非就是少年书生盼前程,二八nv郎盼姻缘。凡有所思,皆可祈福燃灯,这花神和先祖都会庇佑的……”
乐蘅听着旁边一个婆婆说给一个年轻公子的话,庇佑……那就愿下山之行顺利,家族之仇得报,阔西山千万年不倒……
心满意足的将河灯放入河中,回身望薛仪,他还站在廊中静默矗立。
“怎么了?莫不是你贪心,愿望太多了!”
“是啊,太贪心了……”薛仪顺着她的话,走到她身边将河灯点亮,缓缓放入河中,看着小小的河灯,和千百只河灯汇集,顺着河流向前流去。不知,自己这一路上会不会有同行人,于万千人中寻得同伴。
“这位小姐,在下孙桐玉,不知小姐可否让在下牵花?今夜同游?”
原来是刚才在河边那个婆婆对话的年轻人,他从刚才便注意到薛仪了,清尘昳丽,与这街上的nv子大有不同,一开始,顾忌他身边有乐蘅,可观察了一会觉得他们好像并不是浓情蜜意的情人,便打起了心思。
“噗…我看不错,你快回话啊。”
乐蘅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幸灾乐祸,终于来了个胆子大的,挺好,坐等看戏。
“不知小姐可要在下回答什么问题或谜语?”孙桐玉依旧y着头皮缠问薛仪。
“有,不过我的问题你是回答不上来的。”他施施然开口,冷漠疏离。
“小姐不妨说说,说不定我能答上来。”
乐蘅听了,也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