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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简t

“这是你的病人。”师父牵着一个小孩走到河空面前。

正在苦背伤寒论的河空听到这话被吓住了,她盯着眼前的这个才到她x口的男孩。

长得真好看,河空咽了咽口水。

“师、师父,我还没出师。您不是说没学好就不能医治别人。”河空努力地把眼睛从那张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的脸上移开。

“他的病,是因中毒引起。也不算很严重,只是需要长时间治疗。”师父将男孩的手与河空的手交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师有事将下山一趟,这孩子就暂时住在这儿。记住,他叫李雪襟。”

十二岁的那一年,对于河空来说发生了很多事。

相依为命的师父下山后就没有再回来。

还有她的生命里多了一个病人。

“小雪,这是今天的药。”河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谢、谢谢。”雪襟如往常一样红着脸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即喝下去。

河空看他没喝便催道:“药还是趁热喝更好,小雪还是快点喝吧。”

雪襟放下碗,双手乱绕着腰间的流苏:“不想喝”

“嗯?”河空没有听清他的话。

“我不想喝,太太苦了。”雪襟红着脸。

“这样呀。那你之前喝的时候怎么不说?”河空翻找身上的口袋。

雪襟腰上的流苏都快打结了,他低头涨红着脸怎么也不想说自己其实是在撒娇。

“给!”

雪襟眼前出现了拿着糖的白皙纤手,糖是红se的,它静静地躺在河空的手上,衬得手细腻如雪。

雪襟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伸出舌头,如小狗t1an舐一般吃到了糖。

弥漫口中的不止有甜。

可能是太害羞,雪襟猛地端起碗,咕噜咕噜地灌下苦药,可他表情并没有不喜,苦药加上糖,他的心中也全是河空的味道,清凉似雪。

但河空并没有表示什么,她看着雪襟喝药微笑着说:“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糖的,可是前几次你都没要,我还以为你不怕苦呢?你喜欢吃糖吗?”

“喜欢”雪襟擦了擦嘴角:“更更喜欢”

“喜欢就好,我给你买了很多很多呢!”河空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雪襟只是猛摇头。

“那好,以后你想吃糖就告诉我,我给你卖~”河空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r0u着雪襟的头感叹他的发质真好。

雪襟也只是更使劲地点着头。

夜已深,雪襟正因经常失眠而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他想着这几天河空都没怎么跟他说话,心中更是难受。

“吱——嘎”房门被打开了。

雪襟面对着墙壁,紧闭着眼,耳朵却悄悄地立了起起来。

夜闯他房的正是河空。

她静悄悄地走进房间中的圆桌,轻轻地打开桌上香炉的盖子,投进了一块香料。

河空闻到香味已飘散出来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雪襟莫名的有些失望,他闻着一gu带着药味的沉香心跳快了几拍,抱着不知对什么的憧憬渐渐地睡去。

河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正在摆早饭,“起来了吗?小雪。”她对着走进前厅的雪襟招手:“快来吃饭吧,你上次不是想吃桂花糕吗?我做了些。”

雪襟忙上前接过河空递上的桂花糕,他瞄了一眼河空带笑的眼睛,吃了口桂花糕,只觉得从来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甜得他心中直颤。

“我第一次做,味道可还好?”

“好吃。很好吃!”雪襟鼓起勇气说了大声点。

河空笑得更开了:“那就好。”

“对了,小雪你经常失眠吗?”

“嗯。”雪襟想到昨晚的事脸又开始红。

“我这几天都在pa0制适合你的熏香料,昨晚终于弄好了,我看那时你应该已经睡着了,偷偷地给你燃了一块。”河空夹了些雪襟ai吃的放在他碗里,“你昨晚睡得可好?”

“好,很好,香料很好闻。”雪襟抬起头直视着河空的笑眼认真地说着,而他的耳朵藏在发间悄悄地红着。

“河空!!河空姐姐!!你在吗?”

雪襟看着从山脚上来的漂亮nv孩一直喊着河空的名字,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危机感。

“是小雪吗?”雪襟听着自己的称呼从河空口中吐出,第一次感觉不到喜悦。

他看见河空叫着小雪,眼睛却是朝向nv孩。

河空挂着同样温暖的微笑,拿出一大包提前配好的药材递给那位被称为小雪的nv孩。

“谢谢,河空姐姐了。你家师父是下山了?”nv孩抱着一大堆东西高兴地对河空说,“我还记得上次姐姐给我做的莲子羹呢~~给,这是我自己编的草环,好看吧!”

“好看。”河空笑着接过,“你下次来的话,我还给你做。”

“师父下山了,不过我有师父给的药方,你拿的药材是根据药方配的。”河空发现了旁边站着的雪襟,“这位是我的第一位病人,小雪。”

nv孩眼睛发亮:“长得真好看!”

nv孩伸出手想要0雪襟一下,谁知雪襟打开了她的手转身跑开了。

雪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人缩成一团躺在床上。他一直想着这快一年来河空的一切。

自己只是她的病人而已吗。

“小雪,你还好吗?”河空跟了进来,“是病复发了吗?”

“不准再叫我小雪!”雪襟从床上弹了起来,“叫我的名字!”

“呃”河空眼神有些漂移。

雪襟气冲冲走到河空面前质问她:“你!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河空看着长得快要b她还高的少年,第一次感到了心虚。

“我不善记人名,认识的人我都称小雪,所以”

“为什么是叫小雪!你以前认识的人有叫小雪的吗!”雪襟问出的话带了莫名的酸气。

“在没想好给我取什么名的那几年,师父都叫我小雪,因为是在下雪天捡到我的。”河空只好说出原委。

雪襟生的气都被河空的话平息了。他甚至开始想着还是婴儿的河空在雪地里得多冷呀。他伸手握住了河空的手,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冰凉。

“你必须记住,我的名字!”雪襟抓紧了河空的手。

“李-雪-襟!木子李,小雪的雪,襟袖既盈溢的襟。”

“木子李,小雪的雪,襟袖既盈溢的襟。”河空念了一遍,“我会努力记住的。”

“你必须记住!否则我否则我”雪襟想了半天,憋出个:“否则我不吃药了!”

“你本来就快好了,不用再吃药,只需多静养即可…”

河空住了口,因为雪襟那双狭长的眼睛凶狠狠地看着她,但他不知道哭过而泛红的眼角再加上依然含水光的双眼就像是在哀求着她。

“我一定会记住的,一定!雪襟!”从来不做没把握之事的河空莫名的攒了口气,心里用力的b划着李雪襟这三个字。

叩叩——

“请进。”刚换好寝衣的河空,披上外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雪襟。

“有什么事吗?”河空让他进了房。

“我、我睡不着,我想”雪襟虽然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却毫不犹豫地踏了进来。

“香料没用了吗?不应该呀?”河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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