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捧月
元枝坐在婚车上,她闭着眼睛歪斜着身子,侧靠在晋熙肩膀上,维持一个舒适的姿势。
今天明琛告诉她的主要消息是,路仁去世前居住的那家酒店,在他去世后一个月,一位员工辞职,随后半年突然暴富。这笔钱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因为全部是现金流,所以查不到是谁给的钱。
但目前可以确认,路仁是他杀。因为那位员工当时负责的地方,就是车库,在路仁出事前夜,也是他在值班。而路仁是刹车出故障,车速过高,汽车从高架桥上翻车坠落而亡。
但是这点证据完全不能证明什么。
元枝眼睫毛微动,路仁身边她也是高薪派人保护的,谁有这个能耐绕过这些人杀掉路仁呢?
她靠着的肩头,健壮温暖,令人安全感十足。
房车里空气凝滞,坐在另外一侧的两位男士心情都不是很好,为了避免泄露心情的郁闷,两人都选择不说话。
池镜抱着玫瑰捧花,娇neng花朵在他眼底映出大片红来,他沉默低头,没有去看元枝。
她放肆过活,
她闪耀夺目,
她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她永远不会在乎他。
原以为结婚了,可以安抚他内心的不满,可是,婚礼都还没开始,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还不够还不够。
孟清河双手交叉,置于腿上。
他还保持着微笑,只是视线一直盯在晋熙被元枝倚靠的那半边肩膀上。
晋熙与他眼神交汇。
一个是漆黑深夜里蛰伏在森林中缓慢游走的野兽,一个是y天白昼里朦胧厚重的云雾。
“枝枝,醒了。”孟清河打破了安静,“到了。”
元枝迷迷茫茫清醒,伸手想要r0u眼睛。
孟清河扣住她手腕,温声笑:“还画着眼妆呢,别弄眼睛里去了。”
元枝并不看他,挣脱开他:“知道了,谢谢。”
她容se冷淡,显然还在生他的气。
孟清河识趣退后下车。
池镜转转眸子,也跳下车去,他朝元枝伸手,仰头乖巧等待垂怜。
元枝并没有让他失望,她伏身将手搭在他掌心,由着他牵着下车。
少年这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睫毛弯弯地看着她。
晋熙紧随其后,跟着元枝下车。
跟拍摄影师录下了这样一幕。
温顺清爽的少年一手抱着玫瑰,一手牵住心ai之人的手下车。温和斯文的男士在不远处凝视着美丽新娘,新娘身后的健壮高大的男人单手护在少nv腰侧,以防她摔跤。
四人婚姻,众星捧月。
婚礼宣誓没有神父,没有亲吻。
三位新郎向新娘宣誓,许诺一生一世的ai与守护。
戒指新娘只有一个,内侧刻了三位新郎的名字,由元枝自己戴上。
亲吻以碰杯来替代。
红酒来代替唇舌。
一切看似都很美好,惹人羡慕。
新娘为三位新郎分别戴上戒指的时候,他们都表现了不同的紧张羞涩。
孟清河看似镇定,实则指节微颤。
晋熙默默红了耳根。
池镜睫毛shsh的,眼神发亮。
婚礼结束之后,元枝在酒店独自找了个房间吃东西,池镜敲了敲门进了屋子。
他到底年轻气盛,受不住委屈,想要秋后算账。
“姐姐,找人这种事情上晋熙有绝对优势,你这游戏一点也不公平。”少年跪坐在地毯上,将头靠在元枝腿上。
“赢不了就来找姐姐哭吗?”,元枝放下勺子,挠挠少年手感极好的头发。
池镜倔强抬头:“才没有,我只是不开心,我也想和姐姐过新婚之夜。”
元枝并没有松口答应。
“姐姐,你偏心晋熙。”少年控诉。
可是元枝没有反驳,这让他心情更糟糕了。
他希望元枝反驳,说她没有偏心晋熙,最喜欢小镜子了。
可是,她没有,只捡起勺子继续吃东西。
房间里没有开灯,烛光笼罩,跳跃火光将卧室映出朦胧美感。
元枝卸了妆,洗过澡后换了舒适的睡衣坐在桌前。
薄衣服帖g勒腰身,x口处却松散,隐隐绰绰,宛如藏了满月在怀。
蛋糕上的蜡烛由晋熙亲手点燃。
浓yan如桃火的美人端坐一旁,乌发垂腰,雪肤红唇。
昏h暗se里,她眼睑落下一层薄影,yanyan眸光敛起,似乎疲累,却仍要用手背支起下颚,努力撑起身t。
晋熙唇舌焦渴,忘了告知元枝蜡烛已经点好,将自己与寂静的夜融为一t,默默窥视她。
元枝脑袋一歪,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她指腹蹭过眼皮:“蜡烛点好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她脸蛋上有一点红印,是支撑脑袋时,指节留下的印记。
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朝晋熙招手,让他来吹蜡烛。
“吹蜡烛之前,先闭上眼睛,在心里许个愿。”元枝合掌做出许愿的姿态,教晋熙做寿星的基本流程。
晋熙照着她的样子学。
许完愿,他睁开眼睛看她。
“好了,可以吹蜡烛了。”
晋熙肺活量惊人,元枝故意捉弄他,让他点了二十七根蜡烛,他连憋气都没有,一口气轻轻松松全部吹完。
趁他将蜡烛摘下来的时候,元枝问他:“你许了什么愿呀?”
“和你永远在一起。”男人回答的诚恳。
元枝又捉弄他:“呀,愿望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晋熙难得变了脸低斥她:“那你还问我!”
他黑着脸,瘫在椅子上,也不摘蜡烛了,像个闹了脾气的小朋友。
元枝去哄他:“灵的,灵的,刚刚逗你的。”
晋熙沉着脸,将蜡烛包装盒全拆了,一根根全部点上。
元枝看着他这副紧张兮兮的幼稚模样,觉得好玩,想去打断他,试图将蜡烛弄灭。
晋熙察觉她的坏心眼,将人抱起,放在远远的沙发上,又重新回去cha蜡烛。
pgu该挨上沙发,元枝又偷偷00往回跑。
晋熙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腰,黑眸凝视她:“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她毛绒绒的发顶在他怀里摇来摇去,少nv闷声闷气:“没有没有。”
声音听上去乖乖巧巧的,但是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腰间软r0u上捏捏戳戳。
晋熙没办法,只好将人按在怀里,慢慢吞吞地继续点生日蜡烛。
这回男人所有蜡烛都给点了,密密麻麻的烛光,将屋子都映亮了。
他重新许愿,吹完蜡烛之后,房间又恢复了黑暗。
晋熙这才放开元枝。
他仍然忧心忡忡:“生日蜡烛
颈窝间呼x1热烫,这种简单的小事都令孟清河心悸。
少nv细腰被他掐握住,柔软的nvt似无骨的蛇软软倚靠在他x膛。
孟清河唇角微翘,仍然一副清淡面容。
只是眼瞳深处冷淡寂静的海,已无声颠覆。
海水倒灌,淹没海岸。
那条名为克制的堤岸,轰然倒塌。
元枝却不知晓,洪水即将到来,目的仅仅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