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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审核材料花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让他们签了字,电脑又出现问题。

关键时候出岔子,郝时荷快没了耐心。

这个年轻人倒腾了很久也没辙,只好请来别的同事。

周益黎气定神闲地坐着,除了偶尔用手机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剩下的时间都在发呆。

终于办好后,郝时荷才松了口气。她跟身边的人打声招呼,拿着属于自己的那本离婚证提前出去了。

郝时荷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便接到邱芝彦的电话。

“时荷,你什么时候回来?”邱芝彦的语气有些着急。

“怎么了?”

“志新,他把自己弄伤了。”

“你没在他身边吗?”郝时荷问道。

“我…在北京。”邱芝彦难以启齿。

“那你赶紧回去啊。”郝时荷无奈地说。

“你能不能先回去照顾他,我这里实在走不开。”

“还想复出?”郝时荷猜测也就只有这事儿能让她丢下儿子。

“我……”

“行,我知道了,我会回去。”虽然答应了,仍不甘愿,挂电话前劝对方,“你……这次不行就别试了。”

不知道周益黎什么时候出来的,郝时荷一回头就发现他在不远处。她走过去,他也没多问。

“走吧。”

车子开得很稳,两人都没有说话,郝时荷抿着嘴,用手机订最近的高铁票。

“你把我放市区就行。”她订完票对周益黎说。

“去哪,送你。”

“高铁站。”郝时荷也没拒绝,时间确实有些赶。

周益黎看了她一眼,到底没问下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高铁站。

“几点的车?吃个饭再走?”周益黎提议道。

“不用了,我车上吃,你回去吧。”郝时荷怕来不及,心里又有些许说不出的郁闷,越发想赶紧离开。

“那行,你注意安全,再见。”周益黎心中不快,却也不想多说什么。

“嗯,再见。”郝时荷打开车门,扯出一个僵y的笑。

周益黎看着她消失在视线范围里,发动车子,驶离高铁站。

他想,这次是真正的告别吧。

或许因为离开的时候是炎热的夏季,而回来已是凉爽的秋天,虽然天气预报提示明天将开启新一波降温,但郝时荷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降温而已,多穿几件衣服就好了。

她在g城的家,一栋老居民楼里的二手房,房子很小,采光倒是不错,小yan台上无人照料的绿植能够顽强地生存着。

这房子是她自己买的,首付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现在仍需要还房贷。

郝时荷没待多久,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又出门了,不知道这次要在那边待几天。

平常她是不耐烦过去的,除非志新吵着找她,她才会去看一眼,而且再晚也不住下来。

这个被誉为g市后花园的郊区,房价与市中心不相上下,再加上百分之八十都是别墅的配置,居住人群基本上是富商或者政要。像郝时荷这样步行进小区的人几乎没有,说是小区,其实更像度假村,脚程不是几步能ga0定的,她觉得和上山一样累。

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邱芝彦看到她的表情后,有些自得地说:“这地方是不是很漂亮?”

那时她看着车窗外的景se,眼里有yan羡,诚实地点点头。

可当她见到别墅真正的主人时,她便觉得没什么好羡慕的。

作为只有血缘关系的nv儿,郝时荷认为她没有对邱芝彦指指点点的道理,但她心底里是看不惯的,于是她选择不看,避无可避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墅的保姆在监控里看见她,有些惊讶,立马给她开门。

“郝小姐,你回来了。”

“嗯,陈姨好久不见。”郝时荷简单打过招呼,在客厅寻找志新的身影。

“志新在他房间呢,上午打过针,还没醒。”陈姨见状解释道。

“好,我去看看他。”

陈姨跟在她后面上楼,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郝时荷打开志新的房门,走到他床前,志新头上绑着纱布,苍白的脸b上次见时还要瘦削。郝时荷亲切地0了0他的脸颊,帮他捻好被子后没再打扰。

郝时荷思索再三问道:“陈姨,怎么回事儿?”

陈姨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前几天先生来别墅了。”

“他们又吵架了?”陈姨口中的先生是刘启,志新的爸爸。

“太太那天朝先生摔了东西,后来不知怎么先生推搡了太太,被志新看见了,然后就……”陈姨解释说。

“好,我知道了。”郝时荷皱了皱眉,和她猜得差不多。

“小姐,没事我先下去了。”陈姨一向很尊重她,虽然她这几年不常过来。

周益黎从s市高铁站直接回市区,在公司处理完工作,天已黑透。

朱迎敲了敲门,“周总,要不要帮您叫晚饭?”

他这才意识到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那点白粥外什么都没吃,是应该吃点,他却没有胃口,“不用,你下班吧。”

“好的,周总。”早该下班,可是老板没走,朱迎也不敢离开。

荆然在公司停车场等她,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朱迎却临时发消息告诉他可能加班,这会儿人还没来,他看了眼时间,都快赶上夜宵的点了,周益黎还有没有人x啊。

“你怎么还在啊?”朱迎一上车就把高跟鞋脱了,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老婆加班,我怎么好意思去吃独食呢。”荆然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朱迎被哄高兴了,但还是假装恶心地擦了擦脸上被亲的地方,“行了你,走吧。”

“周总又开启了工作狂模式?”荆然好奇道。

“你不知道吗,他这两天在裕山,刚回来事情难免多一些。”朱迎说。

“裕山?真离婚去了?”荆然送去最终版离婚协议书就没管这事儿,他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嗯哼。”朱迎不可置否,随即又八卦道:“我听说郝小姐一分钱没要?”

“是有这么回事。”荆然当时看到那份签好字的协议,颇为震惊,这世上真有不喜欢钱的人吗?

听到确切的消息,朱迎有些沮丧,作为广大nvx群t中的一员,她自然是站在郝小姐那边,下班时间,就口无遮拦了些:“周总还真渣,人家说不要钱他还真不给,大好的青春年华啊,被他给耽误了。”

“这确实。”关于这点,荆然十分认同,要不是他现在负责的工作签了保密协议,他还能拿出来举例辅证,和朱迎一起批斗周某人几个小时都不带喘气呢。

郝时荷和陈姨花了好几天才让志新开口说话,志新是天生的自闭症患者,如今十三岁了,行为举止仍像个三岁的孩子,甚至b三岁的孩子更胆小,最严重的是他无法控制情绪时的自残行为。

她对孩子向来很有耐心,之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没少碰见难缠的小孩,b起他们来,志新只是闷了点。

原本以为他的病情在好转,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伤害过自己,郝时荷看见他头上那道将近五厘米的口子,到底有些心疼。

最开始几年她住在这里,邱芝彦不怎么在家,这个家她能亲近的只有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至于志新的父亲,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每次碰见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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