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骸纲】Buoatale
当清晨,他很明白的,明白那个人是如何努力地想要再次弹奏出那遗落的音符。
然而,再怎麽努力亦是徒劳无功。
只因为,那不是身为彭哥列首领需要必要学会的事情。
喔,应该说,成群的守护者里总会有人为他弹奏……。
微微垂下眼帘,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倾泄而出,湛蓝的左眼倒映着那人瘦削的身影。
我该拿你怎麽办?我亲ai的彭哥列首领。
【悲哀的琴弦音调……不能够再弹奏下去。】
纯白无瑕的窗帘随着未关紧的落地窗溜进来的微风舞动,衬着黑漆漆的琴面组成了黑白分明的世界,那人从天蒙蒙亮的时刻已经静坐到接近晌午,再怎麽样事情也该有个分寸,他站直了身子迈步向前;踩着猫儿般悄然无声的步伐向前,而那人的身影一如预料全然未觉他的接近。
身为彭哥列首领还这麽没有戒心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呢……他露出了莫可奈何的微笑,诚挚地希望那个阿尔柯巴雷诺的婴儿回头能再好好磨练这人近乎全无的警戒心,修长宛若钢琴家的手在即将触碰到那人单薄的肩膀时猛地停顿,默然缩回了手,俊逸的面庞浮现出复杂的颜se,颜se不一的异se双眸平和地看着那人微低的头颅。
骸……。
那人口中竭力压抑却仍无法阻挡的沉郁呼唤揪紧了他的心脏,颤抖的手指就连音se亦震颤不已。背过身,他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因为那人脆弱的面容会令他难以放手,即便频频怯懦抖动的双肩他多麽想拥入怀中……这样的他必须学会放手。
【对不起,dear……。】
与急匆匆迎面而来的岚之守护者擦肩而过,那家伙一如往常地对他视若无睹,身後紧掩的门扉打开又再次阖上,他闭上双眼,无视那细碎的耳语从间流出。
我还能拿你怎麽办?我最最最最亲ai的首领啊……。
「你以为家族全部的人都可以等你振作起来吗。」阿尔柯巴雷诺的婴儿冷酷的语调令办公椅上的人眼帘一颤,握拿的钢笔差点就这麽不受控制地写坏了文件。
「别闹了,蠢纲。」无视那人si白如灰几yu崩溃的脸se,婴儿仍然毫不留情地继续道:「彭哥列没有时间等你,字数也从一开始的两千多增写到四、五千。
这是至今骸纲短篇里最喜欢的一篇光标题就打从心底的ai,也是当时的我认为最成功揣摩到六道骸个x的一篇xd
他犹记得那双大掌的热度。
彷佛随时要燃烧起来的炽热,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般熊熊。
他犹记得那道背影。
永远是他想要努力追上甚至超越的目标,嘴边总挂着游刃有余的笑,等着他赶上。
那天……什麽都听不见了……。
那天……心脏掐紧般的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那天……。
那天……。
兄。弟。
他犹记得那双大掌的热度。
彷佛随时要燃烧起来的炽热,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般熊熊。
他想……这可能就跟爷爷的铁拳一样吧。
即使是吃了橡胶果实的他依然难以招架的,所谓的「ai」。
他犹记得那道背影。
永远是他想要努力追上甚至超越的目标,嘴边总挂着游刃有余的笑,等着他赶上。
即使那道背影背负的是他难以想像的无尽黑暗,在他面前却从未显露分毫。
但是,为什麽此时此刻,倒在自己x前的身躯,却没有以往令人安心的t温?
但是,为什麽此时此刻,那双翻手间就能兴起烈火的双手;无力地垂於两侧?
耳边嗡嗡作响,轰隆隆的震天噪音也掩盖不住,那似乎犹如另一个时空传来的话语。
微弱,带着哽咽的呢喃。
「对不起啊……鲁夫……没能被你救到……。」
怎麽会呢?怎麽会没有拯救出来?他明明就安然地拥着那人的……不是吗?
「没用的……自己要si了我起码是知道的……听着……鲁夫……。」
要听什麽?是谁要si了?他不懂啊──他真的不懂啊──!
「……和以前发誓过的一样……我的人生……没有遗憾。」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脑中回荡的反驳声垄断了仅存的一点理智。
「……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所谓的名声……我真正想要的是希望能觉得被生下来其实很好……。」
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的是蔚蓝的大海上,苍穹之下背光的身影,振臂挥舞着道别。
那形单影只的身影意外的高大,背着烈yan展露的笑容刺痛着他的双眼……好耀眼,好想追上。
「我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了……鲁夫你把我接下来说的话……传达给大家……。」
几近无声的低语完全不像他记忆中充满热度的嗓音,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老爹……大家……还有鲁夫……。」
「……谢谢你们一直ai着……这样无可救药……流着魔鬼之血的我……。」
从身前滑落的躯t,撞击在地上的无力……从心底涌上的寒冷……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一定是的……炽热的高温不可能会连丁点星火也感受不到……。
他缓缓垂首,凝望着紧闭的双眼,嘴角的笑靥……有什麽东西从颊边滑落。
啪嗒……啪嗒……。
以为我si了吗?哭什麽啊!不要随便就当别人si了啊白痴!
跟你说好了!我绝对不会si的!有你这个胆小鬼弟弟还留在世上我还会si吗!
好……冷……。
失去烫人的怀抱……除了冷……他什麽也感受不到了……好冷……真的好冷……。
张开嘴,想出声呐喊而出的名字,却怎麽也吐不出正确的音节……。
a……a……他想说什麽……?
白皙的背部显眼的刺青、脸上的雀斑微卷的黑发、jg实的身躯奇怪的帽子,窜出火焰的修长食指抵着帽沿,偏头微微回首的侧脸,嘴角g起的笑容……沙哑嗓声喊出的是他的名字。
鲁夫。
──a……a……。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再也看不清了……断断续续来到耳边的……依稀是他自己的声音。
不是一个名字,只是声嘶力竭的呐喊……到半空中嘎然而止的哭嚎。
「……夫,鲁──夫──!」
伴随爆跳如雷的吼声的是一记紮实的铁拳打在头上。
「啊──好痛好痛!」随即只见躺在床上的少年左右翻来滚去,斗大泪珠正啪啦啪啦地飞窜。
「你g什麽啦爷爷──!」鲁夫怒视着床边环x居高临下,身上肌r0u贲起简直不像正常人的爷爷卡普,眼泪因为痛觉止不住。
「g嘛?」挑了一下眉,卡普边咧开了张狂的笑容。「叫你起床啊臭小子!」
「臭爷爷!我绝对要告你家暴──!」双手捂着似乎肿了个包的额头,鲁夫大叫。
「不会有人想要受理你的案子的。」挖着鼻孔露出不屑的表情,卡普补上一句:「除非他们想跟局长作对。」
「没有你这种这麽混的局长!」可恶!害他痛到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