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
间过得很快,放假又开学。
等到姜潋返校的那一天,张若愚一直神秘兮兮的。
姜潋很好奇,张若愚一副姐很拽,你猜的样子。
终于是她自己忍不住了,在课间告诉姜潋,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姜潋急忙问:“什么情况?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放心,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话就放心了,挪过板凳凑过去问具t情况。
张若愚把来龙去脉大概理了一遍。
听完后姜潋有些吃惊:“ga0半天什么也没进展?”
“怎么没进展?”张若愚这就不ai听了,“我好歹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诶!”
“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没有。”
“你知道他有nv朋友吗?”
“不知道。”
“你知道他有读书吗?万一他已经辍学了呢?”
“这我知道!他就是我们学校的,同一级!前面几个班的。”
“除此之外呢?”
“没了。”
“你看,你对他了解少之又少,我都以为你事儿都要成了呢。”
张若愚表示不赞同,说:“你这就不对了,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就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ai情,我们是为了研究他们才去找他们相ai的证据。”
“但是ai情,谁说得准啊?”
自从关注了这个男生以后,后面每天都会打探到新的消息。
每天都是他现在没有nv朋友,他还是学校篮球队的,跑步也很厉害,破了去年短跑校纪律,是国家二级运动员……
一点一点的消息从四面八方收集而来,每天忙得像个小蜜蜂。
挥动着隐形的翅膀来来去去地搜刮各种与他相关的消息。
姜潋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也表现出了她的偏见。
委婉道:“谈过这么多nv朋友,又长得帅,我觉得这样的男生多少有渣的资本。”
显然,这样的效果并不明显,张若愚根本没放在心上。
哎……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陷入迷恋中的nv生。
天朗气清,窗明几净,姜潋正撑着脑袋看着窗外发呆,张若愚耳边又在唠唠叨叨。
“你妈妈怎么说?”张若愚话题一转,无缝衔接。
姜潋回神:“什么怎么说?”
张若愚看着她的脸se,还算正常,小心翼翼地说:“你读书的事。”
最近姜潋和她妈妈因为高考出国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有很大的分歧。
姜潋一拍桌子,语气很冲:“她这么多年——”
拍桌子的声音很响亮,像一阵惊雷劈下,教室里安静了一瞬。
还把角落里睡觉的同桌拍得痉挛一跳。
张若愚赶忙压住她的手,姜潋也意识到了,挨近张若愚,低头装作若无其事。
教室又重新沸腾,同桌翻了个头,面向墙壁继续睡。
等一切恢复之后姜潋才继续说:“她从小就不c心我的学业,没有约束过我,如今却来对我的未来指手画脚!”
姜潋压低声音,作出恶狠狠的样子。
“既然一直散养着,就不要给我套上枷锁!”
“我不喜欢去美国读书,我一点也不喜欢!”
姜潋和她妈妈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爸爸和哥哥也打电话来缓解她俩的关系。
但是“战况”好像一直处于胶着状态。
日子也还得过去,随着高考临近,学校里的氛围也笼罩上一层看不见的烟雾。
连国际部的人也越来越忙,准备着升学。
姜潋觉得快乐的日子总是越来越少,马上就要分别的同学,马上就要告别的校园。
学校寒假都悄悄补了课,她也跟着来溜达。
趁着还在学校里,赶快走走这些熟悉的小路和教学楼。
因为最开始他们班是在国际部的,但是因为没位置了,教室不够。
是的,没位置了,只好搬到了这边来,后来是等毕业班腾出空来了,才在高二那年搬到了国际部。
但是她对以前呆的地方就是生出了依恋——毕竟男朋友在这边,走多了也就混熟了。
最近她坚定不动摇的念头在软磨y泡中,变得也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件事,轰动全校。
开学后总是犯春困,不仅早上犯,中午也犯,她就回家睡个好午觉。
一不小心,就起晚了,等到急忙赶忙跑进教学楼,就看见一头浓密头发的教导主任背着手立在走廊里。
当时那个表情,横眉竖眼、瞠目而视。
她恨不得把手嵌在脸上,叫他认不出来。
暗道一声糟糕。
进行了好一顿思想教育,她在心里骂骂咧咧,班主任都不管,你还管哇,面上笑嘻嘻,对老师一直点头同意。
最后,来了一句“你态度良好,下不为例,但是为了让你长记x,在教室外罚站到午自习自习结束!”
可去你……
“好的好的,秦老师,我一定记得。”
姜潋拖拖拉拉地走到门口,站得淑nv知x。
她想:就是罚站也都要优雅。
想到此,还下意思抬起下巴,高傲高贵如白天鹅。
没走多远的教导主任回头一看,赞许的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开。
隔壁教室打开了后门,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不过看起来畏畏缩缩,就像一只青蛙。
成羽唐g着身子,明明那么高大的身板y是让他走出迟暮老人的伛偻样。
“你怎么又出来罚站?”姜潋语气傲然,嫌弃地看着他。
她和他老同学了。
除了高中没在一个班,以前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一班级。
对面那人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了看。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直睡到自习课……被逮到了。”
这都是常事,罚站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成羽唐班的班主任是个严厉又负责的老头儿。
不管风吹雨打,都能守护着教室一线。
她一扯嘴角,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成羽唐有些不爽,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姜潋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你管我啊?”
“我没看错的话,大小姐你是来看风景的吧?”
“哎,别说,你那地方看出去风景贼好,也只有大聪明你挑这个时候来看。”
成羽唐的瞌睡似乎都走了,特别开心,看着她,又看看教学楼外。
突然脸se一变,调侃的语气戛然而止,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突然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
姜潋惊讶地问。
她往周围看了看,走廊安安静静,只有远远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一阵春风吹过,孤零零的两个人颇有萧瑟之意。
……
成羽唐说不出话,哭成了个泪人。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在那里抹眼泪。
姜潋不明所以,她只知道好笑除了好笑。
“喂!”
他擦了一把泪,抖着手指了指后面。
顺着成羽唐的指示,姜潋还往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