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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易物

 

文无月答应关氏集团的要求时,文父只是沉默地ch0u着烟,而文母则抱着她哭哭啼啼,并不希望她嫁给关如柳。

文无月一边因为父母亲的关心疼ai感到心头一暖,一边又好言好语地劝着母亲,说,只有这样,工厂才能坚持下去,跟着爸爸的弟兄们才不会被辜负。

文母哽咽不已:“咱们家小门小户的,你到了关家,那一定是要受欺负的呀……妈妈怎么忍心……”

文无月故意开着玩笑:“那么多姑娘想嫁入关家,那么多青年才俊想和关氏集团联姻。关如柳偏偏把聘礼往咱们家发,还不是因为您nv儿我才貌双全,机智过人吗?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你这孩子……”

婚礼最终还是订下了,文无月不想去多猜关氏的企图。或许是因为人家家大业大,已经不屑于靠联姻来谋取利益。只是想找个容易拿捏的亲家……还可能有些什么别的理由,总之,起码眼下,嫁给关如柳完全是不吃亏的选择。

关如柳是谁?如今炽手可热的商界新星,每隔一阵子都能看见关于她的新闻报道,b起那些娱乐圈里寿命不长的流量,文无月甚至觉得关如柳才是那颗真正熠熠生辉、冉冉升起的星星。

而她本人的长相,更是万中无一的清丽动人。哪怕是报纸上清晰度有限的cha图,也挡不住她的美貌。关如柳还有颜粉,每期有她的报纸、杂志,销量不错不说,听说甚至还有为ai发电冲复数的。

这些纷纷扰扰的谣言传说,文无月不关心,之后的生活,文无月也并没有太大的忧虑。她本就是个随心所yu的人,想到什么便去做,也没有非要实现的理想。如果嫁给关如柳,能够帮到家里的工厂,也不是一件坏事。

随遇而安,文无月在见到关如柳之前是这么想的。

婚礼只通知了双方的亲属,没有外界人士,日子还挺急,但应有的流程一项不少。真正到了她们被一群欢欢喜喜的人送入洞房时,文无月仍感到恍惚:这就算,尘埃落定了吧?

关如柳不在房间里,她似乎专门把这一层留给了她,自己则去了二楼的浴室。

文无月换下那身漂亮的新中式嫁衣,小心翼翼地挂好,快速地洗漱完后,选择了一条宽松舒适的睡裙套上,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门把手被人扭动,是关如柳。她卸下妆容的脸映入文无月的眼帘,着实让文无月默默赞叹了句:果然是传说中的人儿,连素颜都这样好看。

“怎么盯着我的脸看?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柔和但温朗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文无月赶紧回过神来:“没有……”

“在想什么?累了?”

文无月不想撒谎:“有一点。”

关如柳眨眨眼,笑了笑:“毕竟是人生大事,一堆流程,是会挺繁琐的。”

“人生大事……”文无月喃喃道,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关如柳见她又有点要走神的势头,问了句:“听说你会弹琴?”

文无月不好意思地捻了捻指腹:“小时候学过点皮毛。”

关如柳轻轻地试探道:“那,你给我弹一首曲子,好不好?”

新婚妻子想听她弹琴,好像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文无月的目光逡巡着:“这里有琴房?”

关如柳笑了笑,牵起文无月的手,带着她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房间像是专门准备过一样,隔音措施也做得很好,就算半夜弹也不怕吵到邻居。

虽然这里是关如柳名下的别墅,可能……也不会有什么邻居就是了。

纤细的手指和琴键相接触,灵动悠扬的音声回荡在关如柳的脑海里,似乎都驱散了她一天的疲劳。

曲子选得不错,演奏也十分完美。关如柳盯着文无月的一双黑眸,逗她:“你说你只会皮毛,还是太谦虚了。”

“哪里……”文无月挨了这句夸,并不觉得她应该要多高兴。人家肯定欣赏过不少大师的演奏,自己的业余水平此刻能博美人一乐,她已经很知足了。

关如柳领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卧室:“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该睡了——”

“还是说,你还不想睡?”

文无月不是没听懂,可关如柳又说道:“你放心,虽然我们已经是妇妻了,但我不会去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你也是自主的成年人,知道所谓的婚约只牵扯金钱吧。”

这仿佛做慈善一样的要求横亘在文无月的心里,让她保留着警惕。

“那,”文无月最终问出了口,“为什么选我?我说是说,我似乎不是最优的选择——”

轻松的笑声响了起来。

关如柳的眼睛闪过一丝俏皮:“可能,你大概是所有人里面,最合我眼缘的?”

“眼缘?”

文无月一脸茫然,好像不太想相信这就是困扰她父母、让他们胡思乱想老久的真正答案。

文无月再一次对有钱人奇特的脑回路肃然起敬,但她也没有全信,只是小声地问:“那我们……睡觉?”

关如柳的表情。

昨天困意上涌,和衣而眠,腰间的石印章大概是硌到了我,在睡梦中被我扔到床下。只见“太y”二字就赤条条地正对着我们,显露得清清楚楚。

“太y”是个花名,我在消遣时间作了不少书画,自以为里面的内容难登大雅之堂。殊不知,不少人因为里面的观点争论不休,反到让“太y”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

可骂名总归“响亮”得多。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爹严令下人不许多嘴,却也没有斥责过我一句。爹终究是怜ai我,不忍剥夺我苟存于世唯数不多的消遣。

可温楚瑜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句,两眼一闭,g脆地躺回床榻上。

她拍了拍我的肩头:“你别误会呀,我可不是嘲讽你。你的书,诗,画我都看过,虽然文风偏激,但有不少占理。要我说,譬如你书里的小娘子,nv山匪之类,可要b那些男配角讨人喜欢得多——”

我连眼皮都没抬起,再次打断她的话:“聒噪。说够了就出去,别坏了我的清净。”

她总算是识趣了些,没再多言,关上门退了出去。末了却留了句话给我:“醒酒的药粉我放在桌儿上了,小姐要是有力气爬起来,兑水喝了就成。”

睡睡醒醒,竟然又是大半日,醒来时,日已西沉。四周都静悄悄的,连阿福也不见人影。躺着不怎么耗力气,我也不觉腹中饥饿,只是有些口g。

想起白天温楚瑜说的那些话,更是怒从心头起,还醒什么酒,拿了酒过来便敞开喝了几盅。

我可不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有夺人所好的能力。

“温大夫!温大夫!您来看看小姐——”

迷迷糊糊的,我隐约听到阿福在哭。这呆子,哭什么,不就是喝得多了些,有些……有些难受……

温楚瑜的声调和往常不太一样,没了那柔柔的笑意,听着还挺能唬人的。

她追问道:“她这是什么时辰开始——”

感觉有点凉,真想爬起来把窗子给合上。

“从什么时辰开始烧的……”

烧?是在说我?

“还咯了不少的……”

我终于察觉到了腹里刀割样的钝痛。实在是难受得紧,还没让阿福把这nv人赶出房门,我就又昏睡过去。

醒来之后,家中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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