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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zero总部三十一层,“iii级管控区”。

工作人员刷开门禁,带领周斟快步进入内部。有人已等候在那里。其中一人是乔池,另一个人面孔陌生,穿联盟军军装。

“你好,周斟少校,”男人主动朝周斟伸手,“我叫慕,来自托卡省基地。”

见对方知道自己,周斟点点头,不再自我介绍。

“半月前,托卡省边境的检测仪发现了暗物质污染的痕迹。”慕说,“所幸发现及时,只传染到水生植物与鱼类,还未向陆地生物传染。我们派遣兵力及时进行了消灭。之后两周,监测仪再也没有检出暗物质,我们以为彻底消灭了。”

“但就在两天前,检测仪突然报警,等我赶到现场,整个监测站都被摧毁了。我们在监测站附近捕获一个被污染的女性。该女性年龄大概二十来岁,没有身份证明,无论怎么审讯都不肯交代,只重复一句话,就是要见你。”

——我要见周斟。

——哪个周斟?

——就是那个哨兵。那个很出名、很出名的哨兵周斟呀。

“我们派了一个a级向导过去,试图进入她的意识,搞清楚她感染暗物质的途径。但派去的向导失败了,甚至反过来差点被女人同化。不得已,我才来明川市找你。”

“周斟现在是休假状态,不执行任何公务。”乔池冷冷插话,“如果a级向导不行,你大可以安排s级向导!”

慕笑了笑:“话是如此。可那个女人点名要见周斟少校。我以为这个情况,周斟少校或许也愿意进一步了解。”

“我负责周斟的医疗,我不允许……”

“没关系乔池,”周斟淡淡打断,“既然对方坚持找我,我跟她见一面。”

说完,周斟转头问慕:“你来明川市找我,是打算让我通过“连接”见对方?”

慕坦然承认:“你是s+级哨兵,具备连接的能力。”

“连接会给周斟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听到竟要以“连接”的方式,乔池愈发焦躁。

“你在旁边不是吗,”周斟说,”如果状况不对,把我唤醒。”

乔池嘴巴张了张,见周斟面色平静,劝阻的话到嘴边又只能收回去,站在旁边叹口气。

“不过,在连接之前,”周斟想起什么,“我现在非常饥饿,需要进食补充体力。”

昨天晚上,他被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得够呛,不补充能量,根本无法承受连接的强度。

周斟一本正经,竟是为了吃早餐,慕一愣,拊掌笑道:“正好,我也还没早饭,久闻zero的二十四小时餐厅风味极佳,不如一道?”

乔池没胃口吃饭,说起太早得去办公室再睡一会,没跟两人同去。

周斟跟慕前往餐厅。

在梯厢里,慕手负身后,注视电梯数字变动,突然开口:“周斟少校,我目前跟程郁中校一起参与‘临渊’行动。”

周斟闻言,神色怔了怔。

“总听程郁提到你。”慕意味深长看周斟一眼,“百闻不如一见,怪不得程挂在嘴边。”

周斟蹙眉,他不喜欢轻佻的话语。

察觉周斟的不悦,慕知趣打住话题。两人毫无交流地走了一段路,快进餐厅时,周斟抿了抿唇,主动打破沉默:“程郁现在怎么样?”

慕收住步伐,扭头看周斟。

一年前,detas第三代屏障被检测到出现细小的裂缝,比研究人员原本预计的开裂周期提前了若干年。“临渊”行动因此诞生。这项行动,正是要在引发公众恐慌、社会动荡前,将detas屏障体系修护。

行动内容涉及绝密,知悉范围很小。

慕刚准备回答,周斟摇摇头,低声说:“罢了。”

“好。”慕一笑,并不多问,掉头走进餐厅。

周斟打了很多食物,并且吃得满盘精光。慕吓了一跳,上下打量周斟瘦削的身形,不敢置信问:“你每天都吃这么多?”

“……昨晚体力损失大。”周斟含混说,喝掉杯里最后一口橙汁,放下杯子:“走吧。”

周斟到连接室时,乔池已经过来了。

周斟换了专门的无菌服,走进特殊材料制成的封闭空间。他躺到固定于中间的白床上。床面冰凉坚硬,无影灯映照瞳孔,戴口罩的工作人员围住他,给他从头到脚插上电子线路。

周斟闭上眼睛。

浓雾弥漫。

周斟踏进雾气深处,朝前方的人影走去。湿冷气息如蜘蛛网粘着皮肤,让人不适。明明人影离自己不远,周斟却走了很久,等他站到对方跟前时,就像长途跋涉过一般,他浑身疲累。

是个年轻女人,跌坐在椅子上,穿一袭破破烂、脏污的睡裙,干枯长发蓬乱遮住面庞。

“我是周斟,我到你面前来了,你找我做什么?”

女人低垂脑袋,好似没听到。

“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找我,我才能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好害怕,”女人牙关哆嗦,“周斟,我好害怕啊。”

女人在啜泣。她哭泣的举止让周斟有种隐约的熟悉。周斟脸色沉了沉,心底莫名泛起一股不详。他缓缓半跪,撩开女人长发,试图确认那张被蓬乱头发遮挡的面容。

一霎间,久远的记忆在周斟脑海碎裂,他瞳孔收缩,身形都跟着滞了一下。

“——铃?!”

不再是记忆里活泼、明媚的少女,曾经光彩夺目的女孩变成了眼神空洞、瘦骨嶙峋的女人。

“你还记得我。”铃喃喃。

周斟拨开铃的乱发,想要仔细分辨她被“污染”的程度。

“你离开过detas屏障?从哪里感染的暗物质?”

即使屏障边缘出现裂缝,但开裂的程度微乎其微,不足以导致暗物质从边境外渗入。铃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没有离开过,”铃哽咽说,“周斟,我始终都在里面。”

周斟一愣,随即被某种可怕的猜想所慑,整个身形僵住了。

“你一定记得那个下大雨的晚上吧,你爸爸带我去见你,要你当着我的面杀死小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听你爸爸的话,去杀死那头可怜的小鹿?”

——因为我不得不杀死它。

“那晚后,我总是做噩梦。不管做什么,好像都能闻到一股动物尸体腐烂的气味。我变得不敢出门,不敢跟人说话。我好害怕你……”

——我记得,铃。从那以后你总是躲着我。有次我在街头遇到你,你露出恐惧的表情,大声骂我是怪物。

“后来有一天,你爸爸忽然出现在我家,给了我爸妈很大一笔钱。第二天清早,爸妈把我从床上叫醒,说要搬家。他们的动作很匆忙,也没有任何解释,就带我离开从小到大生活的家乡,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城市……

之后的事情周斟一无所知。

他被关在房间里,禁止外出。时间对周斟而言变成一座损坏的、凝固的钟摆。很多很多日出日落后,当他终于被允许重新踏出房门,一切都改变了。乔池和寓离开了。就连原本世代生活在森林边的农户,也仿佛人间蒸发,全部消失不见,只剩空空的房屋与疯张的野草。

“因为有了钱,我们一家住上城里的房子,成为城市的居民。我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也在学校交到新的朋友。我忘记了托卡省发生的事,我以为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但就在一年前,所有事情都开始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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