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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已经来不及了。

戾气充斥整个身躯,周斟压抑地攥紧方向盘,试图强行控制。但丧失了精神体,躁动的能量冲撞、翻腾,找不到足以凝结的核心,令他浑身上下被撕裂地煎熬难忍。

周斟吃力地抽气,动作不稳地拿出手机,想给乔池打电话。还没按下通话键,手机哐当掉落在座椅缝隙里。周斟咬了咬牙,弯腰要去够,车窗忽然被重重拍了几下,外头的人发现车门没锁,不由分说一把拉开,梁拙扬的面孔出现在周斟摇晃的视线里。

“你怎么了?”

周斟发不出声音,衣衫贴着后背,被冷汗浸湿。

车厢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整个车体似乎都在隐隐震动。

梁拙扬脸色一变,不再说话,直接把周斟抱到副驾驶,换自己开车。

他边往zero的方向开车边给乔池打电话。

过了好阵子乔池才接通。那头声响嘈杂,像在酒吧。乔池的口吻很不高兴:“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周斟的状况很差,”梁拙扬沉声打断,“我该怎么做?”

乔池一下沉默了。

她好像换了个地方,周围变得安静。

“周斟上周刚失控了一次,不应该这么短的时间第二次的……”

“我问你该怎么做!”梁拙扬快急死了,没空听乔池探究原因,“我现在该做什么,要送他去哪里!”

“他现在怎么样?”

“很难受,”梁拙扬摸摸周斟额头,“身体在发抖,额头却很烫。”

“其他呢。”

“其他?”梁拙扬一怔,“其他是指什么?”

乔池再次沉默。过了几秒,她问:“你在那个位置?”

梁拙扬看眼街道,说了所在地点。

“你现在送他去zero也来不及了。附近有家酒店,专门服务哨兵与向导,你开车过去,跟前台说zero的医疗控制科就可以。”

梁拙扬按照乔池所说赶往酒店。不到两公里距离,他很快开到目的地。

他打横抱起周斟,跟前台说了信息。前台什么都没问,恭恭敬敬递给他一张房卡。

周斟的身体冷得不正常,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梁拙扬用自己的外套裹紧周斟,盯着电梯的层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往上增加。

他从没觉地乘电梯这样漫长过。

终于等到电梯停下,他找到房间,腾出一只手刷开门。映入眼帘是间非常高档的套房,全尺寸落地窗映满明川市的繁华夜景。

梁拙扬把周斟放到床上,出了一身燥汗。他扯松卫衣领口,再次给乔池电话:“我到房间了。”

“好快哦。”

“我要在这儿等医生过来吗?”

“等医生?”

这女人问一句答半句,梁拙扬火气蹭地上来了,冲电话那头闷吼:“到底要我做什么,说清楚!”

“你也快成年了,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乔池语气有些怪异,“我让你把他送到酒店,开一间房,你不懂要做什么?”

梁拙扬一顿。

隔着手机,乔池慵懒的嗓音缓缓落入他耳中:“向导与哨兵发生插入性行为时,会产生一种名叫结合热的物质。越匹配的向导与哨兵,结合热越纯粹、激烈。这种物质对于安抚哨兵至关重要。”

乔池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我把话讲得这样明白了,你是留下还是离开?我给你十秒钟考虑。如果你离开,我立即安排zero的员工接他去治疗室。”

“——不过,你这次选择离开,以后就不要再出现了。”乔池话锋一转,“周斟不是可以被玩弄的人。”

梁拙扬的指尖死死捏住手机,转过眼睛,看向床上蜷着身子、瘦削虚弱的男人。

十秒钟很快、也很慢,梁拙扬跳得混乱的心脏,突然在此刻,跌入一片宇宙至深处的静止。

他盯着周斟,听见自己发哑地说:“我留下来。”

乔池挂断了通话。

空气里仿佛存在一层无形结界,抑制了周斟的狂躁。

——并非zero的医疗控制区。周斟的神智从昏迷中苏醒了几份,缓慢地意识到这一点。他还没能挪动身体,床垫往下一陷,有人坐在了床上。

周斟喘气看向对方。

一个少年。

少年的身形挡住从天花板洒过来的光线。他低下头,长睫覆盖眼睛,把卫衣从下往上脱掉。

暗淡暧昧的灯光里,对方赤裸的上身呈现在周斟眼前。宽且平直的肩,窄瘦有力的腰,舒展开的肌肉线条,如将成年的野豹,释放蓬勃的生命野性。

梁拙扬一声不响,也并不看周斟,脱掉卫衣后,手指落在裤腰,准备脱裤子。

周斟嘶声开口:“梁拙扬。”

“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周斟浑身涌起一阵烦躁。梁拙扬离他太近了。近得难以忍受。

他是个精神体无法再凝聚的哨兵,比起健全的哨兵,愈发渴求向导的抚慰,何况此刻与他待在同一张床上的向导,是梁拙扬。

阿娜亚让他[b]指引[/b]的梁拙扬。

此刻的他,连推开梁拙扬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

梁拙扬说,扯下裤子,血管盘虬的阴茎啪地弹出,粗长贴住腹部。与他清俊的模样不同,跨间之物呈现违和的狰狞。

周斟只觉缺水,喉咙干渴得要命。向导的气场层层叠叠、密不透风,他双腿不自觉夹紧,湿意像溪水在内裤里润开,骨头都迅速发软。

“你根本不知道!如果你不想像上次那样……”

“——我知道。”梁拙扬闷声打断周斟的话,语气忽然有些不耐。他反扣周斟手腕,将对方按回床上,整个人俯下来,将周斟拢在双臂间。

梁拙扬缓缓垂眸,在这个昏暗、陌生的酒店套房,第一次直视床上男人:“周斟哥,我很清楚我跟你会发生什么。”

梁拙扬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挤出,用力得发狠。

周斟心口被重重一撞,几乎慌乱起来。梁拙扬的视线像一张网,将他绝望地捕获。

哨兵注定驯服于向导。

周斟扭过头,不再说话。梁拙扬也没吭声。房间里静了几秒,梁拙扬把周斟往床上抱了抱,脱掉裹住男人长腿的裤子。

周斟手臂遮脸,任梁拙扬握住他膝盖抬高,将内裤往下拉到脚踝,再顺着脚踝脱出。

恒温的套房里,温度古怪地升高。梁拙扬的视线里是周斟因欲望而勃起的性器,顶端挂着莹亮黏液,颤抖贴向瘦削苍白的小腹。

即使他做出留下的决定,但如此直白打量周斟私处,他还是一时失了神。周斟与他都是男人。可目睹与自己无异的部位,竟让他浑身发麻、口干舌燥。

见梁拙扬突然停下来,周斟挣了挣,冷下嗓子:“要是不想做,现在就……呜!”

话音未落,周斟一个激灵,后背从床单上弹起。梁拙扬竟埋在他腿间,含住了他的阴茎!

没想到梁拙扬会为他口交,热流如同潮水拍打周斟,他的大腿根很快渗出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周斟的腰肢离开床单,即使咬紧牙关,变调的呻吟还是从唇齿泄出。梁拙扬头一遭做这种事,既不熟练也没技巧,但对于周斟,仍然是过于强烈的性刺激。

被火热的口腔舔弄吞吐,有些粗硬的短发扎着腿根皮肉,周斟浑身出汗,阴囊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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