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毒。”谢星尘接过热茶,捂着手评价,随后想起来问道,“师尊,闻淑玉来过了?”
“嗯。”
这茶味道清苦,已经极好,但还是不够至臻至美。祁寒之转身,倒掉茶水,又开始煮茶。
谢星尘捂着手指头,“什么时候?”
“今早你还没醒的时候。”祁寒之笑了笑,着手新一轮的煮茶。
谢星尘明白了,脸红了下,“噢。”
昨夜要不是被欺负的太狠,他不至于今天起晚。
祁寒之又忽然笑了起来,“宣玄宗那老头,也许已经见到了闻淑玉,或许不对,现在应该尸骨无存。”
谢星尘寒毛竖都起来了,但装作没听见,岔开话题,“师尊,你的茶要凉了。”
——
且说闻淑玉这边。
自上回被顾意凡掐了脖颈,他将人囚禁一处地下室,日日折磨。
地下室潮湿阴暗,爬虫连绵不绝。
顾意凡喊了无数次系统,狗系统都无动于衷,推测是脱离了他。起先是恼怒,怨恨,后来渐渐产生了绝望感。
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爬虫钻进了他的里衣,在他的皮肤上爬走,黏腻又恶心。
崩溃就在一瞬间。
他喊骂:“闻淑玉!你个狗东西!他妈的把老子放出去!!”
闻淑玉站在他身前,看着爬虫钻进他的红衣里,然后从脖颈处出来,再顺着白皙的皮肉往上爬。
面对顾意凡的咒骂,他表情淡漠。
“别怕,它们不会咬你的。”
顾意凡被他恶心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他阴沟里翻船,是他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闻淑玉这狗东西最好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到时候,他死在这个世界,他爸妈要是知道了,系统、主神、这个世界都得完蛋!
闻淑玉似乎为了验证,这些爬虫真的不咬人。
他上手,在顾意凡的颈窝处抓了一只,放在掌心,给他看。
“顾道友,你看,不咬人,它很乖的。”
神经病!
顾意凡只觉得这个人脑子,要么是被驴踢了,要么就是被厕所门夹了!
“呸!”他啐了一口,拍开闻淑玉的手,“你他妈的脑子真的有病!”
闻淑玉被他一拍,手中爬虫被拍飞,神色阴郁,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可是,就算它很乖,很听话,也不会受到善待。”
破镜难圆
顾意凡看着他那副嘴脸,好像受了极大的伤害,心里一嗤,转而讥诮道:“这么说,你曾经善良的时候被狠狠对待过?”
笑容刺目,带着捉弄人的玩味。
戳人伤疤的痛快,短暂地盖过了爬虫的恶心感。
闻淑玉被这话刺痛,面色难堪,后退半步,闭上眼回忆着痛苦。
看他不想说。顾意凡越加来了兴趣,唇角一勾,兴味盎然,“怎么不说说?闻道友,来,告诉我,你先前被谁残忍对待过?我高兴高兴。”
闻淑玉垂下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嘴唇都在发白。
半晌后,他眼神去了光泽,似乎被苦痛折磨至深,犹如星星跌入淤泥。
正当顾意凡以为他不会说出来,失去兴趣的时候,闻淑玉忽然发出神经质般的叫喊,手也在胡乱地拍打空中:“不要!弟子……弟子不穿!”
“啧,又发神经!不穿什么?又不要什么?!”顾意凡有些不耐烦。
这人杀又不急着杀他,每次好不容易从这人身上找点乐子,结果吃瓜都不能吃完!败兴!!
……
“淑玉,你今夜来为师殿内。”
“师尊,弟子不想去。”听到夜里去他殿内,闻淑玉害怕地后退了半步,一张小脸皱的紧巴。
“你敢忤逆为师?”
师尊的威严瞬间把他的‘不想’吓没了,闻淑玉绞着小手,啪地一声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清脆的响头,“弟子……不敢。”
闻淑玉发育不好,夜里来到殿前,一时竟推不开殿门,本以为可以借口不进去,心中一喜。
可刚转身,殿门被打开,威严的声音喊住了他,“淑玉,快进来。”
此时他师尊的声音,已带上了些许不对劲,或许是迫不及待,亦或许是……饥渴难耐。
他直觉害怕,往后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师尊令他陌生,声音颤抖:“……师尊。”
来不及反应,他被卷入殿内,殿门关上,隔音符被贴上,求救声无人听见。
“淑玉,你看这红衣是不是很好看?来,穿给为师看看。”
“不、不要,师尊弟子求你,不要这样。”
“什么不要!淑玉,你拜我为师,就该听为师的话,为师不会害你!”
“弟子……弟子今年不过幼学……”闻淑玉抓着被褥,不断地后退着。
他曾见过野兽媾合,一方残暴地将另一方压制,有血,会流血……看起来很痛……
“没事,这个年纪已经够了。”那一瞬间,他的师尊仿佛和那只残忍的野兽重合。
艳红的血流了出来,好痛,他想死。
“日后,每月一次,为师准许你其他时间休息,还有多吃点,太干瘦了。”
“……好。”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学会对着那只残忍的野兽露出违心的笑意,毕恭毕敬,顺从得好像一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