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
听后,杜颂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和安心。
孟郡诚走到电视柜旁,拿起杜颂唯的手机。他转过身,将手机递向她。
杜颂唯伸出手,准备接过手机,但就在这时,孟郡诚却突然缩回了手。
这个动作虽小,却足以让杜颂唯的心头一跳。她抬头看向孟郡诚,只见他似乎是在犹豫。
看到杜颂唯疑惑的眼神,他解释。
“你的手机现在还处于关机状态,一旦开机,就能顺着手机定位找到你,祝听馀——肯定也会来找你,所以——”
说完,孟郡诚轻轻将手机放在杜颂唯手里。
杜颂唯接过手机,笑了一下,走到沙发处,捞起了自己的礼服。
“给我准备一辆车。”
说完,她抱着礼服回了卧室。
很快,杜颂唯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此时,孟郡诚已端坐于沙发上。
似乎早已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正抬头向她投来目光。
她轻步走向他。
孟郡诚举起手中的车钥匙,向杜颂唯展示。
“这辆车,名义上属于一位川省人士,我已与他g0u通过,他会守口如瓶,不会透露任何信息。”
“好。”杜颂唯接过了钥匙。
随后,孟郡诚从沙发上站起,带着杜颂唯走向车库。
“倘若再遇此类情况,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今日的疏漏,若再发生一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郑重其事地说。
杜颂唯说:“这并不算疏漏,其实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皮家若毫无动作,那反倒令我惊讶。皮家内外,我早已布置妥当。他隔壁的住户,早已换成了我的人,一旦我离开皮家,他们便会立即行动。”
她稍作停顿,似乎在权衡接下来的话是否合适说出口。然而,经过一番思索,她还是决定坦诚相待。
“而且,我之所以没有告知你,也是考虑到你与孟家的关系。我不希望因此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孟郡诚的脚步在听闻此言后,骤然凝固。
“孟家?”他的眉头深深皱起。
“正是。”
杜颂唯点头,声音沉稳。
“若非此事牵涉京都大局,我亦不会涉足其中。你身为孟家一员,避嫌乃是情理。现在选择告知你,也不过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孟郡诚心中明了,杜颂唯之所以将此事透露给他,全然是出于对他的深深信任。
他深知孟家内部的纷繁复杂,因为祖辈的缘故,一大家子人至今依旧聚居一处,自幼他便在这人x百态的交织中历练成长。
“诸多事宜,你尽管去办,无需过多顾虑我,你的考虑已让我心生欢喜。”孟郡诚轻声说。
在昏暗的车库里,杜颂唯默默垂下眼眸,轻轻按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车库内一辆黑se的suv车灯闪烁了一下。
“你此次来山城,全都是因为我吗?”
她抬起眼眸,凝视着他,“明天依旧是工作日,你肯定是要在今晚飞回去的,不累吗?”
孟郡诚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唯唯,只要想到能见你,我就像被打了肾上激素一样。千山万水,只要是为了你,我亦可过。”
“孟郡诚,你需要为你自己。”
“孟郡诚,你需要为你自己。”
杜颂唯话音刚落,孟郡诚的脸se就变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杜颂唯似乎就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反应。
她微微扬起下巴,接着说:“孟郡诚,你我都心知肚明,现今的局势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友情与合作界限。我与祝听馀之间,已交织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而你,即将迈入三十岁的门槛,你的婚姻大事,无疑也会被上面关注。你,可有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
孟郡诚静静地注视着她,正是因为对她了解得如此透彻,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心痛。
杜颂唯总是毫不留情地利用他的每一丝价值。
他深x1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和谁结婚?”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被这沉重的氛围所影响,杜颂唯迟疑了,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杜颂唯,不管是谁,我都拒绝。”孟郡诚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知道杜颂唯想要的是什么,对于其他事情他都可以妥协和配合,唯独这一点,他内心真的难以接受。
杜颂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朝孟郡诚露出了一个微笑。
“既然你不情愿,我又岂会强求。”
孟郡诚心中一紧,急切地问:“那你……”
“你不要想那么多。”杜颂唯再次露出那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抚着孟郡诚。
杜颂唯驾车离去后,孟郡诚返回屋内,开始收拾行李。他马上也是要离开山城的。
但一想到杜颂唯竟然已经到了让自己和别的nv人结婚的阶段,孟郡诚的心中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悲哀。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gu巨大的力量瞬间ch0u走了所有的力气,手里的衣服滑落,掉在了地上。
前一刻,她还在与自己嬉戏玩笑,让他心生欢喜,然而现实却是,她要把他送到别的nv人手里。
他自以为洞悉她、熟悉她,然而事实上,她仍然如同迷雾般难以捉0。
孟郡诚烦躁地用手r0ucu0着头发,试图将内心的混乱与痛苦一一r0u碎,然而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快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从医疗箱里取到了那支已经用过的消肿膏,放在还没有整理的床上。
接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对着消肿膏仔细地拍摄了一张照片。完成拍摄后,他轻轻地点开与祝听馀的聊天界面,将这张照片发送了过去。
这个牌子的,消肿效果非常好
在成功与助理取得联系后,杜颂唯驱车直奔锦红。
鉴于她的车辆并非小区内的常驻车辆,她预先联系了祝听馀,确保小区门口的警卫有所准备。
然而,当车辆缓缓接近小区入口时,杜颂唯的视线中意外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手持一把黑se的雨伞,静静地伫立在纷飞的雪中,仿佛与这雪景共同绘制出一幅琉璃世界的画卷。
那身影,正是祝听馀。
杜颂唯缓缓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祝听馀低头看向了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抖了抖手中的黑伞,将上面的雪花抖落。然后,他收起伞,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
车内的空调瞬间融化掉他肩头的雪。
杜颂唯注意到,祝听馀依旧身着那件在皮老爷子寿宴上穿过的衣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深灰se的大衣。
杜颂唯微微皱起了眉:“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刚来而已。”他笑着回答。
杜颂唯驾车驶入小区,她不禁开口劝慰:“天气如此寒冷,你其实不必特地出来等我。”
“抱歉,你失踪那么久,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你,这让我有些心慌焦虑了。”祝听馀解释。
杜颂唯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