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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挡在你们身前,喊出他亲爹dio的台词,你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满头问号。
浪川大辅居然在喊子安武人的台词,你还是觉得dio的木大更鬼畜,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像机关枪。
“wryyyyyyy——”
你:……
这声咆哮让你怀疑乔鲁诺被dio附体了。
福葛捞着你在餐厅里躲来躲去藏来藏去,乔鲁诺好像是在用替身与什么东西战斗,可你的视角里只有乔鲁诺一个人在喊木大,其余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混乱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加速键,除了入耳的枪响、尖叫、物体的撞击、乔鲁诺的木大以及福葛的呼吸,就没有任何东西在脑内留下。
外界巨大的轰鸣,一段尖细的鸣叫声穿越耳蜗钻进大脑,又是那种奇妙的精神境界,像是被划入了某场领域。
这是个综漫世界,自己可能是处在某个超能力者的射程范围内。
意识与感知都在动荡,当你稍稍恍过一些心神,你们三人都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倒了。
福葛抓紧你的肩臂要起来,骨头的断裂与肌肉被撕裂的声音从左腿传递到大脑里,手指甲猛地掐入福葛的臂肉,他意识到了,眼睛向你的身下望去。
“……!”
“goldexperience!”
小草莓僵硬的瞬间,乔鲁诺从废墟里爬出来,一声大喝,压在你左腿上的力量骤然消失。
腿很麻,你转过脑袋,映入眼帘的是左下肢被埋在碎石与木屑玻璃碎片里,血肉模糊。勉强能认出是自己的腿,但你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一双手遮住视眼。
福葛没起身,慌乱狂跳的心鼓动薄薄的肉壁,你贴着小草莓的胸膛,他的身体炙热无比。
左腿的麻钝过后,是泡进辣椒缸里火辣辣的疼,隐约感觉到有小块的东西扎在里面,格外清晰的刺痛与肿胀感,肌肉在被撕扯,筋脉断裂,血液正被火焰燃烧。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幻觉?
外界的声音模模糊糊,他们说了些什么,也可能是你的错觉。
越来越痛,比生理期痛多了。
耳骨仿佛能传达那些维持体内运转的社畜细胞们的哀嚎,集体大罢工,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却对自己的身体无能为力。
混混沌沌,昏昏沉沉,你昏睡几次,醒来几次。
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唯一能听寻的声音是忽远忽近的意大利语,草莓老师的教学真可怕,哪怕是在这种时刻,你还记得意大利语。
意识重新与身体连接,你睁开眼,自己正躺在病房内。
右手的手背插着针管,上方是滴下透明液体的吊瓶,吊瓶上贴着的标签你看不懂,不清楚这输的是什么液。
茫然地凝望天花板,身子无意识动弹一下,诡异的地方生出诡异的痛感,你呆愣片刻,自己的尿道竟然插着一根导管。
喉咙也不大舒服,浑身哪里都不舒服,四肢有没力气,只能就这么干躺着。
房门被推开,布加拉提进来,与医生交谈。福葛过来趴在床边,问你难不难受。你转眼,小草莓的眼球上居然遍布血丝。
嗓子似乎被破坏了,你无法正常发声,哑哑地问他眼睛怎么这么红,没睡好觉吗?
福葛嗫嚅着,什么也没说清楚,半跪在地上抓紧你的手,脸埋进去,很难受的样子。
你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布加拉提与医生聊完,又打起电话,福葛退化成一只小傻瓜似的,魂不守舍。布加拉提给他踢来一张凳子,福葛坐上去,半睁着眼放你盖着的被子上,发起呆来,许是他困了。
你告诉他可以趴在这睡一觉,福葛移来他发呆的眼神,摇摇头,就这么看着你。
随他便吧,你又管不了。
布加拉提打完电话,过来问你疼不疼,你以为他问的是管子,就说还行,不动就不疼。
可是为什么会插管子啊,你做手术了吗?
过一阵,米斯达与乔鲁诺来了,米斯达走到你床边,张口想对你说什么,但是张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说。
迟钝地感受到气氛之尴尬,你问什么时候能出院,布加拉提说要两周。
你:?
乔鲁诺坐到吊瓶杆旁,捋顺了一下弯弯折折的输液管(ps:此动作不要学),讲你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你回复他六个点,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得癌症了?』你挑一个最离谱的问。
乔鲁诺说这倒没有,是你的腿被超能力者攻击,腿部坏死,为了保命所以做了截肢手术。是的,你左腿没了。
你:……
啊?
过了好几秒,你才接受这样的现实。下意识动了下腿,左腿在不在你没感觉到,却是又被插在里面的导尿管疼掉泪。
好疼啊这个,为什么会这么疼,你还不敢动,手上的针在肌肉紧张的时候也会痛,你想骂人了……
布加拉提问你怎么了,你眼冒金星,说管子插着好疼。
不能哭,哭了只会更痛,你很快止住身体的抽泣,表情平静下来,内心骂骂咧咧。
祝愿那个攻击你的超能力者尿道塞一百根导尿管,你无怜悯地想。
一瓶液输完,医生推门进来,几个男孩被赶出去,护士掀开你腿上的被子。
医生护士叽里呱啦讲意式英语,意思是要给你换药,你坐不起来,瞧不见截肢后腿是什么样,但从截面痛感的位置来判断,应该是在大腿。
痛得你要晕了,眼泪哗哗流,医生问你要不要上镇痛泵,你连忙点头又是嗯,再不止痛你就死在床上了。
有了镇痛药,你活过来,缓缓舒口气,护士们忙来忙去,催眠,你很快睡过去。
又被疼醒,不算特别痛,不知是尿道还是膀胱总是难受,异物感一直都在。
此时傍晚,他们正吃饭,不同食材与油水的香气钻入你的鼻腔,你却不能吃。
布加拉提给你喂了点水,还有一些寡淡的粥。
无聊,gba打不成,你想刷手机,布加拉提把智能手机给你,你在存库里扒拉扒,开一局愤怒的小鸟,又点开音乐听歌。
米斯达问你是什么歌,你把手机屏幕面向福葛,暗示他来翻译。
没你的回应,米斯达显得有些沉重,他不是真想知道这是什么歌,只是想和你搭上一句话。
可你不想说话。
福葛趴过来跟你道歉,是他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失去一条腿。
你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求过他们保护,也没向这群黑手党交过保护费。
“啊。”你突然懂了,『你是在愧疚吗?』
他们都看向你,你纳闷,黑手党会愧疚?烧杀抢掠还会为断别人的腿愧疚?
『又不是你把我的腿打断的,安心啦。』
反正你不需要用腿做饭打游戏,装上义肢照样可以行走。
该被抢劫还是被抢劫,该被歧视还是被歧视,该工作还是工作,该宅还是宅,没差。
龙套npc死伤残都很正常,这比在民风淳朴的美国哥谭好多了,那里什么乱七八糟妖魔鬼怪都有,你要是穿过去,分分钟上天。
你表示是自己倒霉而已,这样却好似戳中福葛的软处。
『可是不和我们扯上关系,你根本就不会卷入这场战斗!你又不是黑手党,和这种事本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