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埋葬鸢尾
一起,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换过其他人,不为别的,只为曹金玲足够辣,也足够洒脱。
她脚尖探进水里,先是给了辛悠一吻,随后埋头将沉寂的性器舔硬,用早就被辛悠操熟了的肉逼蹭弄那柱滚烫,还没真操进去,她就已经开始发浪。
喘息声在浴室这种下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吵闹,辛悠抓紧浴池的壁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曹金玲亲亲她的脖子,问道:“这次休多久?”她边说边骑着辛悠上下动,穴里又湿又热,爽到翻天。
“不知道。”
辛悠勾着她的头发打转,有时候是真不想上班了,就这么宅在家里也挺好的。
曹金玲本来也没想知道她的回答,亲上辛悠的嘴唇,专心做爱。
这场性爱一直持续到半夜,辛悠肚子饿得直响,曹金玲捡起扔到地上的睡裙,哼着歌准备去厨房给她做碗面。
辛悠翻了个身,博士的电话都快给她打爆了。其实全身无力这个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也就董少凡和博士把它当回事,辛悠还没想好怎么回,看了眼别的消息。
董少凡也把他那个不情之请以信息的方式给她发过来,辛悠扫了一眼,浑身一顿。
你疯了?!
求你。
辛悠一丢手机,不想理。
“吃饭吃饭。”
曹金玲下的一手好面,面汤金黄,磕了两个圆溜溜的鸡蛋,一把葱花被汤气熏得发软,散发出清香。
辛悠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忽然感觉浑身不对劲,她一抹鼻子,血滴在面汤中荡漾开来,曹金玲“哎呦”一声,忙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
辛悠任由曹金玲拿纸给她擦,她抬头仰望天花板。其实她不怕死在战场上,对于士兵来说这是荣耀,可是她不想死在该死的信息素上,前者还算死得其所,后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类无法克服基因缺漏的一种软弱吧。
十年了。
原来已经十年了。
“金玲姐,我走了你会和我一起离开吗?”
曹金玲给她擦脸的手一顿。
“你这小鬼,跟你白睡七八年,你还想连吃带拿的啊?”
辛悠就知道曹金玲不会离开,她在这土生土长,根本就不适应城里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是野花,自然更适合生长在野外。
“回去吧,回去好好看看家里人,你挣那么多钱,总不能到头死我手里啊。”
曹金玲端走被血污了的面,给她换了份新的。辛悠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家人可看,她连辛御景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至于辛云州。
辛悠叹了口气,他应该结婚了吧,没准小孩都能上学了,到时候见面多尴尬,哈哈……
辛悠想好就给博士发了消息:“我要休假!”
“准了。”
辛悠先回基地处理自己没完成的工作,在博士和董少凡欣慰的目光下,带着基地留给她的任务回到了a市。
离开的那天,曹金玲没有来送她,辛悠说不上那是个什么滋味,她们认识太久,亲密的事情也做过很多次,但谁都没有明说彼此的关系,她想之后可能也不了了之,就这么结束了。
至于董少凡的请求,辛悠还是答应了他,反正不过是个小忙。
董家的大少爷如今缠绵病榻,连活着都要带呼吸机,偏偏他家除了“已故”的董少凡,就只剩个刚成年没多久oga弟弟,他也不指望这个软弱多病的孩子能有什么大建树,只是希望他能拿到自己应得的财产,安稳度日。于是董少凡想了个馊主意,让两个人假结婚,由此规避法律局限,得到董少晖的财产。
辛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和这个董少晖见面,董少凡和他秘密通过信,两人便约在一个咖啡厅。
他好像刚刚哭过,眼圈通红,董少凡长得就够惊为天人了,他这个oga弟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染了一头白色短发,身上还穿着校服,耳边别了个粉色发卡,不时抬眼偷瞄辛悠,看起来对这个未来的结婚对象还是挺满意的。
辛悠简单和他说了下计划,董少晖只会点头,辛悠挑挑眉,董家能养出这样的傻白甜孩子也挺难得。
“一会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送你。”
董少晖脸一红,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去医院看看哥哥。”
“好。”
辛悠送他到医院,自己不便进病房,便留在医院门口,躺在车里闭目养神,她回到a市也没什么事可做,更没有什么人想见,一时间有些无聊。
董少晖自顾自和董大少聊了一会,就又抹着泪关好门,他体弱,几天的忧闷心情让本就脆弱的身体产生一股晕眩,下楼梯的时候险些跌下去,幸好有人拉了他一把。
那人穿着一身西装,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面容冷淡,身影卓然而立,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目光沉沉,带着一股死气,因为帮了一手,董少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木质信息素味。
alpha同样也闻到了他的。
他松了手,董少晖站好,刻意拉开了些距离,他实在是对那些三纲五常极为推崇,即便才刚刚见过那位alpha,就开始遵守身为“所有物”的法则了。
“非常感谢。”
alpha扫了他一样,随口说道:“很特别的味道。”
这句话能算得上性骚扰了,董少晖皱了下眉,但他信息素极淡,又恪守oga的本分,不曾释放出信息素来,只有可能身上沾了些辛悠的味道。
“啊,是我的alpha的味道。”
董少晖说完这句话,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18岁的oga纯情动人,语气中带着点炫耀。
alpha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盯着他微微出神,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中,手掌微微颤抖,纸质的病例单如蝉翼般乱颤。不多时,他回过神来,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冲董少晖点点头,便侧身离开。
董少晖也不想让辛悠多等,他还要给自己alpha留下个好印象,路过玻璃窗的时候,他停下来理了理头发,才奔赴过去。
而刚刚那位alpha穿过楼梯,走到精神科,打开薛晓珍医生的门,她正埋头写着什么,alpha也不着急,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拿出手机瞎翻。
他俩从高中就开始认识,实在太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薛晓珍写完就开始看他的报告,各项指标都糟透了,但对比上一次的检查来看已经好很多了。
“还行,我说真的,你要是还想活久点就少熬夜多睡觉吧,绍飞说你这几天又熬了个大通宵,本来信息素就不稳定,这么下去,不先激素失调你就得先猝死了。”
薛晓珍也知道他不会回什么话,这几年他沉默的好像个死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不知疲惫的糟蹋自己的身体,到头来累得还是自己!
“你最近易感期要到了吧,上次的药虽然很有效果,但是副作用也挺大的,瑞希叔做好准备了吗?”
易感期本来就是alpha信息素最不稳定最难捱的时期,他身体因为常年激素失调,本就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有药物堵着那个窟窿倒也还好,一停药就发疯了一样喷气。
药性太强,又是精神类药物,对身体和大脑伤害都很大,但他食髓知味,见过药物给他带来的幻像之后,就一直不肯换药。
“嗯。”
薛晓珍叹了口气,“药还有吗?”
“没了。”
薛晓珍是见过他失控的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