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你好香
绝对方的好意。
再拒绝下去,就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
请人打扫完房子,又找了房东退了租,景容峥直接搬到了唐典那里。
唐典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主卧他自己住,次卧被他当成杂物间在用。
空着也是空着,景容峥过来住正好免得浪费了。
对他这个说法,景容峥自然不信。
他更加相信,次卧其实是给那些情人留宿用的。
只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怕他不好意思住,唐典才会这样说的。
但在见到对方从床上搬下好几个积尘的大箱子,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多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那些情人如果想留下来过夜的话……”
“你就直接把他们赶走了?”
看到他脸上的不赞同之色,唐典略有些不爽。
“你是不是同情错了人?”
“被赶走的是我好吧,我都是不远万里送吊上门耕田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辛酸委屈。
“可怜我辛辛苦苦耕了几个小时田,还要腰酸背痛地独自回来。”
景容峥愣了一下,“他们都是这么下床就不认人的吗?”
他不解道:“那你别去耕了不就行了吗?”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韩天奕,每次做完后还要他抱着不放。
一旦他表现出不想抱的想法,就会不高兴,说他爽了就不认人。
景容峥不理解他这种黏人的想法,但这种小事他觉得能包容就包容。
每次都是等对方睡着了才推开,毕竟和人挤一块让他实在睡得不舒服。
现在想想,与唐典这些没感情的情人对比。
韩天奕如果不是很喜欢他,又怎么会这么黏他。
对于他的回答,唐典无言以对。
他只是想尝试一下卖个惨,怎么一卖就翻车了?
事实上,与他发生关系的那些0号们,十个不说有九个,至少一大半多都想让他留宿温存。
喜欢撒着娇让他说些甜言蜜语,顺便试探能不能套住他成为专属1号。
他通常只有干得舒服了,心情大好下才会留下来哄哄他们。
唐典直接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停止助人为乐——”
“少了我这个猛1的安慰,他们夜里得有多空虚寂寞啊!”
景容峥这次没有被他忽悠住。
“你满足了他们,他们也满足了你,不过各取所需的事。”
唐典道:“但架不住一方供不应求啊。”
“你等着吧,韩天奕那货肯定会继续对你死缠烂打的。”
景容峥沉默了一下,才说:“这也是常情。”
“毕竟两年感情,他不像我这人凉薄,说断就能断。”
唐典无语。
“这么无耻的货色,你居然还要理解他,难道你爱上他给你戴绿帽的感觉了吗?”
他这么一提醒,景容峥瞬间想起那段文字。
他的脸色顿时绿了。
那段文字让他既恶心又痛苦。
他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努力遗忘。
现在被唐典一提起来,他便只剩满腔愤怒。
他咬牙问道:“……他知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如果对方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想起那段文字……
他不知道那种情况下,自己到底会失控到什么地步。
唐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别怕,就算他找来你也没关系,我有一个让他彻底死心不再纠缠你的好方法。”
景容峥半信半疑地问道:“什么好方法?”
唐典自信满满地说:“方法很简单。”
“让我假装是你的男朋友,你再对他说你已经成了零号。”
“这样一来,他就会对你大失所望,彻底放弃纠缠了。”
景容峥:“……”
他吐槽道:“对你这个只会出馊主意的家伙,哪怕多抱一分的希望,都是不尊重我的脑子。”
“他本来就觉得我们之间不清不白,再来上这么一出,他只会更生气。”
“不过,你这方法倒是提醒了我一个问题。”
也让他知道要怎么和对方说清楚了。
忙完一切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唐典点了外卖后,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景容峥把手机卡插上新手机,登上支付软件后,就给唐典转了这几天借的钱。
转完后,他直接提醒洗完澡出来的唐典。
“钱转过去了,你等下记得收一下。”
唐典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说:“我又没催你,你急着还什么。”
他浮夸地叹气,“看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啊。”
景容峥摇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唐典,你对我已经够好了。”
“我再欠着你,我会觉得不自在。”
唐典沉默了一下,坏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不好好奴役你就说不过去了。”
他走过来,在景容峥身边躺下,直接把脑袋压他大腿上。
“来,帮大爷擦干头发。”
景容峥不理解。
“大爷,这么短的头发几分钟就干了,请问有必要擦来擦去吗?”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接过毛巾,上手擦了起来。
他知道,对方也是想给他找点事做,来照顾他的自尊心。
才擦了一下,唐典就脸色扭曲地叫了起来。
“卧槽,轻点轻点!你当我的脑袋练过铁头功啊。”
景容峥无语地放轻力道,“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心安理得地欠着你才对。”
唐典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晚了,先给大爷把头发擦干再说。”
说着,他突然感觉景容峥好像在靠近他。
他睁开眼睛一看。
景容峥确实低下头凑近了他,正在仔细端详他。
两人距离极近。
这双近在咫尺的专注眼眸,满眼都是他。
仿佛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唐典不禁呼吸一窒,心中既兴奋又期待,还带着些许得意。
总算是发现他的魅力了吗?
景容峥用手指拔了拔他的头发,来确定自己看到的。
“烂点心,我发现……你中间这块的头发好像有点少。”
“看来你以前说你是因为快要秃了才辞职的,还真不是乱说。”
唐典:“……”
他一把坐起来,颇有些狼狈地夺过毛巾包住头发。
“靠!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景容峥笑道:“你别生气,如果不是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的。”
唐典郁闷道:“总有像你这样的列文虎克眼能看到,然后发出残忍的打击。”
景容峥想了想,“那你剃光头好了,这样谁也看不出来。”
“连头发都不用洗了,洗发水也可以节约。”
“而且多显气势啊。”
唐典一噎,“这么好的话,怎么不见你剃啊?”
景容峥摸摸自己的脑袋,“我应该还没秃。”
“但我也挺想剃的,可是我妈会骂。”
什么叫还没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