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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

 

数射到了他的口腔之中。许清树如释重负,将许鹤鸣放开,任由那些带着腥味的液体从自己的嘴角滑落。

许鹤鸣本欲发火,见他这个样子终是忍住了怒意,拿毛巾草草擦了擦身子,回到屋内继续睡觉。

许清树流着泪,将精液吐到了马桶内,又端起牙杯接满了水开始疯狂地漱口。他真该死,他对自己的亲弟弟做了出格的事儿。

鹤鸣,你快些长大,等看着你毕业,哥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半夜被药折腾着没休息好,又冲了那么久的凉水澡,许鹤鸣毫无意外地生病了。

当许清树发现的时候他正蜷缩在被窝里浑身发着抖。

好在昨夜他回屋后忘记锁门,许清树这才能进他的房间。放在平日,许鹤鸣的卧室是他不得踏足的禁地。

“鹤鸣……鹤鸣……”许清树将手放在许鹤鸣额头,登时被烫得收回了手。

许清树急忙给他的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又翻箱倒柜地去找退烧药。正在这时魏老板的电话又打来了,许清树刚接起,对方便问他:“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老板,我弟弟生病了,我想照顾他两日再过去。”许清树哀求道。

“哦?是昨晚那个学生吗?”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而后说道,“不着急,那你先照顾好他。”

许鹤鸣感觉自己浑身像着了火,这股火燃得比昨晚喝了那瓶带药的饮料还要旺。火焰似乎烧断了身上的筋脉,叫他身体僵住动弹不得,嗓子里的水分也被火烤干,干哑得像有砂纸在里面剌肉。

没过多久之后,一块冰凉的毛巾搭在了脑袋上,将身上的火扑了一些下去,许鹤鸣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着眼皮睁开,只是这一下却看到了许清树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这张脸眼中露出的关心与担忧叫他生出反感,他不顾嗓子里的干痒,艰难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滚。”

许清树已经习惯了许鹤鸣的态度,秉承着他骂是他的事儿,我管是我的事儿的原则,他将手中的端着的温水与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将许鹤鸣扶起,道:“鹤鸣,先把退烧药喝了。”

许鹤鸣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想必是昨晚那场凉水澡害的。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昨晚曾趴在自己腿前为自己口交,许鹤鸣心中又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

“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再怎么样也得把药喝了,退了烧才能回学校上课啊。”许清树好言相劝。

理智战胜了情感,许鹤鸣再讨厌许清树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他只有好好学习考出去,才能彻底摆脱这个讨厌的人。

许鹤鸣就着温水喝了一粒退烧药下肚后重新躺下,许清树颇为心细地将他被子掖好,重新将毛巾在额头上摆到正正好好的位置。

“睡吧,哥陪着你。”许清树在一旁坐着。

许鹤鸣没有力气让他再滚出去了,脑袋中似乎灌了铅,沉得连抬头的劲儿都没有。

自母亲去世后他就没开口再叫过许清树哥哥了,许清树一口一个哥如何如何,让他除了恶心只剩恶心。

许鹤鸣很快便又进入了梦乡,他身体素质算好,许清树盘算着今日把烧退了,明日至多再休息一天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毕竟已经到了高考冲刺阶段,时间就是生命。

见许鹤鸣睡着,许清树终感困意袭来。夜店蹦迪是个体力活,半夜又被这么一统折腾,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许清树怕留许鹤鸣一个人在屋内会意外,便胆大包天地在他身边躺下,不过没有进他的被子。

只是躺一会没有关系的,在鹤鸣醒来之前离开就好了。

对于这个弟弟许清树自小便充满了喜欢与羡慕。许鹤鸣长得又帅,学习也好,是这个单亲家庭全部的希望。若没有那场意外,他现在应当在母亲的呵护下心无旁骛全力冲刺着高考。

“妈……”不知是不是兄弟间的心灵感应,睡梦中的许鹤鸣忽然哭着叫了声妈。

许清树鼻子一酸,几乎下意识地从身后将许鹤鸣抱紧,“鹤鸣。”

许鹤鸣配合地往他怀中缩了缩,似乎真将他当成了母亲。

“鹤鸣,哥对不起你。”许清树隔着被子将脸埋在许鹤鸣背上,随他无声地哭了起来。

母亲死的时候许鹤鸣正上初三,受这件事的影响他中考发挥得不是很好,没能进入重点高中。但他毕竟底子还在,在普通学校一跃便成了年级拔尖的存在,非但免除了学费,还额外得到了老师更多的关照,奖学金拿到手软,也缓解了经济上的窘迫。

高中学习很苦,半个月才能换来一天的假期,但尽管这样,在这难得的一天假期,许鹤鸣也是能不回家便不回家。

许清树知道他躲着自己,便特意在假期这一天找个由头出去,去网吧去哪里将就一晚都好。

许清树其实偷学了许多厨艺,母亲不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有责任承担起照顾弟弟的义务。可许鹤鸣从来没碰过他做的饭,甚至连热水壶都单独买了个新了,连他烧的水都不愿意喝一口。

直到有一年除夕,许鹤鸣实在无地可去,街上饭店都关了门,在家里弹尽粮绝连一桶方便面都没有的情况下,才像喝毒药那般艰难地吃了几口许清树炒的菜,于是许清树过了自母亲去世后最快乐的一个节日。

在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精神后,许清树便又到厨房里开始忙活,鹤鸣生了病,无论如何也应该会吃一口他做的饭吧。

许鹤鸣实实在在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这叫他一瞬间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母亲还在身边的日子。父亲死的时候他没有记忆,因此对于家的概念全都来自于母亲的爱护。

他们的母亲是个没上过学也没什么本事的人,在父亲去世没了收入之后,便推着小车在小学附近卖卖炸串,好在生意不错,虽然辛苦一些,但在吃穿方面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也因为吃了没上学的亏,她才知道读书的宝贵,对于不成器的大儿子,宁愿多花几万块钱,也要拼了命把他送进高中。

腹中的饥饿迫使许鹤鸣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的一刻,正好见许清树将一锅粥端到了饭桌上。他将木垫放在桌子中央,被火烧得烫红的锅底稳当当地放上去,溢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鹤鸣,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哥一会将饭端到你屋内。”见许鹤鸣出来,许清树吃了一惊。

许鹤鸣呆呆地望着那锅飘着绿叶菜的咸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对于病号来讲,这无疑是既方便消化又能补充体力的美味,许鹤鸣只觉得腹中的饥饿感更重了。

他吃许清树做的饭前后不超过十次,平心而论,他做得真的很不错,光看样子就能激发人的食欲。

“我退烧了,要去学校了。”许鹤鸣留下这句话准备离开。

他身上还有一些钱,就算出去对付两口,也不想吃许清树做的东西。

“鹤鸣!”见他走路都还有些不稳,许清树急忙抓住他一只胳膊,“你病都还没好,去什么学校,听哥的,先把饭吃了。”

许鹤鸣有些厌弃地将胳膊从许清树手中抽了出来,走到沙发前拿起书包背在身上。

“许鹤鸣!”许清树走到房门口将门挡上,难得对许鹤鸣动了气,“回屋内躺着。”

“你凭什么管我?”许鹤鸣对上了许清树的目光,因为生病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凭我是你哥。”许清树一字一句地说道。

许鹤鸣冷笑一声,反问:“你是吗?”

“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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