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夫妻之实()
头的人,只能是祝云戈。
一点多了,祝云戈起身准备离开,钟文许目光牢牢追随着他,用眼神说:我送你走,于是拿起外套尾随祝云戈走出包房,叫了一辆商务车送二人返程。
虽然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经过这几个小时,祝云戈也稍微清醒了一些,稍稍降下车窗让秋风从外面涌进来,闭着眼睛,任晚风吹乱头发。
钟文许想起第一次送他回家,他坐在后排喝得烂醉,使劲拉扯解不开领带,像个无助的孩子,
商务车停在臻和苑门口,祝云戈睁开眼睛冲着钟文许道:“太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不是试探,是命令。
钟文许心里放起了烟花,这是自己兢兢业业多少年换来的祝云戈恩宠,明明一直是众多男男女女的白月光、心头好,自己却在追逐这个遥不可及的妄想。
祝云戈洗完澡敞着浴袍躺在窗前的躺椅上开着窗户吹风,享受他大抵是38年人生中最轻松的一刻,钟文许敲了敲他卧室的门问方便吗?他轻轻嗯了一声。
钟文许端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走进来递给他,祝云戈喝光了水舔了舔触角,钟文许蹲在躺椅边接过水杯放在身旁的五斗柜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祝云戈身上,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恬静,钟文许伸手玩笑般地捏了捏祝云戈的脸,那人皱了皱眉,仿佛说你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没等这表情持续太久,钟文许俯身吻住他的双唇,辗转撕磨、交换气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钟文许见祝云戈不反抗,便一个用力将人从躺椅上抱起来,放在床上。祝云戈看着挺拔纤细,实际上常年打拳一身腱子肉,钟文许自觉体力不如当年,把人抱上床用了好大的力气。
既然都到这程度了,钟文许便彻底抛弃了上下级之间的礼仪尊卑,发狠似的把祝云戈压在身下吻他,从嘴唇到下颌,从脖颈到胸膛,男人紧致的皮肤让钟文许把持不住,如果一辈子就失态这一次,换得这人伏受身下,也值了。这下彻底轮不到祝云戈跟他冷脸拒绝了,他抿紧双唇,依然能从粗重的喘息中听见他的失神,果然,成功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这一次不是手,钟文许滑到他身下,掀开睡袍下摆拉下睡裤,张嘴含住了勃起的性器,那玩意儿笔直粗热,钟文许掐着他劲瘦的腰上上下下给他口交,贯穿到喉咙最深处时,稍做停留用咽部最湿热柔软的部分包裹他,让他舒服让他爽利。
祝云戈在战栗、忍不住在钟文许口腔中颤抖,双手扶住他的头,咬住呼吸,想憋没憋住,弄进了钟文许嘴里。
“抱歉”,祝云戈低声道歉。
钟文许笑了笑,他突然在想,以前他跟阮景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快?还是今天太舒服了?有些煞风景,他停下遐想。
钟文许把人伺候舒服了,那人双眼失焦,脸颊一片绯红,胸膛在余韵中起起伏伏,钟文许亲亲他的脸,把他身体翻过去,找了一瓶身体乳代替润滑剂,那人用身体扭动表达拒绝,钟文许一巴掌拍在白皙的臀肉上让他老实,轻柔地用手指向里面探索。
没被开发过的甬道十分紧致,钟文许废了不小的功夫,在祝云戈皱着眉的抗拒中,将他身体打开。
进去的时候,祝云戈吃痛,把手背搭在双眼上,紧紧咬着下唇,钟文许只得停下动作,用拇指打开他的牙关,下唇下面已经有了一条淡淡的血印子。
“放松”,钟文许舔舐他的耳垂,教他放松下来,不断地亲吻他嘴唇和脖子。
“别弄脖子”,明天下午还要陪市委领导打球。
钟文许加快了动作,眼前的人状态和动作都生涩地发紧,若不是桃花眼中醉人的迷离,更像偷吃禁果的高中生,惹地钟文许一阵上头、下腹发紧,鸡巴在甬道中胀得更大,身下人眉头也皱地更紧,好像不是很舒服闭上了眼睛,双手攀上钟文许的脊背。
钟文许压在他身上挺身干了许久,他不想射,射完不知道今晚或许以后还有没有下一次,将鸡巴拔出来自己翻身躺在床上,祝云戈压在他身上坐下去,他向上挺腰,在某个瞬间,祝云戈的眉头松开了,变成一声低吟,一绺儿被浸湿的刘海掉下来落在前额上,带着淬毒的美艳,祝总骑在他身上时,竟是这般荡漾模样,钟文许一时间上了头,发狠似的往上顶弄,不再压抑自己,更懒得管身上人的死活……在将要射出来时,拔出来阴茎,连带着祝云戈的两根一起打手枪,射在彼此腰腹上。
做完清理干净,祝云戈不发一言,背对着钟文许裹着被子睡过去。
钟文许脑袋清醒,思绪却发飘,这快40岁的男人,在床上硬是没了商场上游刃自如的掌控,反而有些生涩和不知所措,除了和阮景那一段不过五六年的短暂婚姻,确实没听说过任何关于他的桃色新闻,但他心里也清楚,肖想祝云戈的人不计其数,他见天忙得脚不点地,常常深夜还在回邮件,根本没什么心思,就算真的跟女人发生关系,八成也是草草了事,反而他这个做下属的,偶尔陪陪客户流连风月场所。
他伸手把祝云戈捞进怀里,抱着他细细嗅着跟自己身上一样味道的沐浴液,逐渐睡着过去。
第二天晨光大亮,祝云戈在钟文许怀里嘟囔着,“放开,热。”
钟文许松开怀抱,只将一条胳膊虚虚搭在背对着他的腰上。
宁书记约祝云戈周六下午在径山高尔夫球场打球,表面上是政商两界联络感情,实际上想借着打探筹得资金下一步使用计划,哪一个当官的不希望自己在任的时候辖区企业多些投入。
祝云戈站在穿衣镜前整理polo衫的领口,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米白色的休闲裤里,钟文许凑上去掐了一把他的腰身,又分开了,赵姨在楼下叫吃午饭。
“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要有空晚上去把祝庭接过来,之前跟他说好明天带他回去跟祝慈玩。老李今天下得跟着我,我球具在车上。”
应酬多了钟文许也觉得烦,这样挺好。
祝云戈带了元仲谋来陪领导打球,把投融资部门负责人带过来,是对宁书记没有说出来需求的积极响应,这么多年游走于官商两届,他熟稔相处之道。
“底线是20亿,不能更多了,而且需要政府配套的政策优惠,不能白出钱”,元仲谋一边往手上套高尔夫手套,一边偏头叮嘱祝云戈,生怕一会儿聊天的时候没对好口供出岔子。一般在面见政府领导前,业务负责人都会把沟通的目标和策略跟祝云戈说清楚,当然祝云戈作为老板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嗯,第一次谈尽量不聊具体数额,先看看意向,这类项目现在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午后的太阳直射人眼,祝云戈眯了眯眼睛,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洒下一小片阴影。
理论上,早有规定下来领导干部被禁止打高尔夫球,无奈宁书记之前在比较发达的省份任职,养成了打高尔夫的爱好,每逢周末谈事儿,硬是会拉着对方一起进行这项运动。祝云戈当年为了应付各类商务场合,硬着头皮学了高尔夫,好在他身体灵活和协调性不错,球打得还行,陪领导玩绰绰有余。
宁书记开球,打出一记漂亮的弧线,直落果岭。
“宁书记好球!漂亮!”说话的是高庆虹,药监局新上任的副局长,主管新药上市审批。
宁书记对着拍马屁的高庆虹竖了竖大拇指,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直系干部。
一行人分两辆球车往下一站行进,宁书记和祝云戈坐在同一辆车上:“当年你爸在任的时候,我还在卫生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你哥都出息了。”
祝云戈笑笑:“宁书记您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