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脱掉,我要亲自检查一下。”
,一星期是他能停留的极限,学校的课业,律所的实习……每项都不能停摆。
与此同时,华斯礼再次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决定——
他花高价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每天只需要跟着章凌,拍拍照片和视频,实时告知章凌的动向。
华斯礼发现,章凌几乎隔段时间就会换地方,但是都是一些远离沿海的地区。
偶尔,他会亲自去往章凌所在的城市,远远地跟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旁观了章凌所有的疲惫与痛苦,知道他活得很艰难,却还挺直腰杆,从未找任何人求助,包括他那个好朋友白琳琳。
真笨啊。华斯礼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前不久,私家侦探告诉他:“老大,章凌带着他的妈妈去a市了,现在住在一家小旅馆。”
华斯礼淡淡地“嗯”了一声,说:“继续跟着。”
在酒吧遇到章凌,纯属偶然。那天,华斯礼的客户朋友过生日,盛情邀请,他不好不去。
一开始,他没发现章凌,后来听见旁边卡座传来争吵的声音,转头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章凌被男人压在身下,衣服凌乱,神色惊惶,两条腿胡乱地蹬来蹬去。眼看着男人解开皮带,就要插入,华斯礼腾地站起来,下一秒,章凌艰难地抓起桌上的酒瓶,啪嚓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倒在卡座里。
男人的朋友怒不可遏,大跨步走向章凌,抬手便是一巴掌,随即掐着章凌的脖子将他拎起来。
看着章凌无力挣扎、摇摇欲坠的身体,华斯礼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从此,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
但是章凌却一如既往的“犯蠢”,在刘虹与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刘虹,所以才会身陷险境。
多亏私家侦探给他通风报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对。我这是在干什么?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斯礼突然意识到,他对章凌做的一切早就超出了补偿的范畴。
本来想趁机把接近刘虹的真正原因告诉华斯礼,但是听见他骂自己蠢后,章凌又把话默默憋了回去。
不能说,说了也没用,他肯定会觉得我傻。
所有人都认为章万锦是咎由自取,华斯礼肯定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章凌讷讷道:“是,是我太蠢。你消消气,那3000万,虽然我可能几十年都还不完,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慢慢赚钱还给你。”
华斯礼:“……”
他冷哼一声,肺里全是火气,快要气炸了:“章凌,我的钱很晦气吗?你就这么嫌弃?”
“啊?”章凌愣住了,他发现华斯礼的脑回路也挺奇怪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但是一码归一码,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咳咳……”
因为脸上的伤,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像大舌头,现在更是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腹部低下头去,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伤得很重。
华斯礼眉头紧锁:“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章凌抬头看了他一眼,沙哑道:“腿软,站不起来。”
章凌眼睛大,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上目线显得格外乖巧。
如果换做以前,华斯礼肯定会以为他在有心扮可怜,好博取自己的同情。可此刻,华斯礼什么也没说,只是弯下腰,朝他伸出手:“抓着我。”
章凌犹豫了几秒,随即轻轻把手搭在华斯礼的掌心,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往前拉,惊慌失措间,整个人都撞进了华斯礼的怀里。
鼻端闻到淡淡的木质香,是华斯礼衣服上的味道。
他的香气,他的怀抱,这让章凌感到很有安全感,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把脸埋得更深。
看着章凌的脑袋在胸口像小狗一样拱来拱去,华斯礼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很陌生,却不让人反感。
甚至,他还想揉揉章凌的头,就如同主人揉搓心爱的宠物那样。
只不过这个冲动转瞬即逝,他面无表情地拎起章凌的衣领,向后拉开了一些,然后把章凌打横抱起来,沉声道:“别乱动,我抱你去车上。”
章凌小心翼翼地攀着他的肩膀,耳尖红了一片,心脏突突地跳:“其实……其实我刚刚是太害怕了,所以才腿软,现在应该能自己走路……”
华斯礼垂下眼,薄唇微启:“又想逞强?”
……不是。是心脏跳得太快,怕被你听到。
章凌躲开他的视线:“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脸红什么。”华斯礼嗤笑一声,“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嘴硬的人。”
我脸红了?章凌忍不住摸了摸脸颊,果然触手发烫,顿时闭了口。
真是没救了,他想,明明已经不喜欢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心动?是因为alpha对oga的永久标记吗?
见他沉默不语,华斯礼冷哼一声:“无话可说了?”
章凌望向厂房外黑魆魆的天空,小声试探:“华斯礼,你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没那么讨厌我了?”
闻言,华斯礼脚步一顿,但很快,他又抱着章凌继续走进夜色:“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被拒绝了那么多次,章凌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但听见华斯礼这么说,他还是有些失落:“哦,我知道了。”
到了医院,华斯礼把章凌放到候诊椅上,拿着章凌的电子身份证去挂号。
不多时,华斯礼拿着挂号单回来,又抱着章凌去急诊科。
医院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轻易就勾起了华斯礼上小学时、每天放学后来医院看妈妈的情形,那记忆越清晰,他的脸色便越难看。
推门进入急诊室,华斯礼轻轻放下章凌,然后将挂号单递给女医生。
女医生接过,头也不抬:“哪里不舒服?”
章凌张了张口,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摔了一跤?还是打架斗殴?
他求助似地看向华斯礼,对方却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几秒没有声音,女医生不耐烦地看向对面:“问你呢,什么症状?”
这一抬头,她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微微一怔。面前的患者相当年轻,穿着打扮像个大学生,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跟她对上视线后立刻躲开了。
女医生目光下移,章凌的脸颊又红又肿,上面还残留着几道指印,再往下,脖子上也有指印,并且更深。
她瞥了一眼旁边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华斯礼,对方的衬衫上甚至还有血污,忍不住皱眉:“你们俩怎么回事?”
一个oga一个alpha,比起打架斗殴,更像是家庭暴力。
对上医生探究的目光,章凌磕磕绊绊地撒了个谎:“他、他是我的alpha,我下班晚,路过烧烤摊时遇到了几个醉鬼……还好他及时赶到,我才没有受更重的伤。”
他是我的alpha。
简简单单几个字,华斯礼却有一瞬的失神,等想起来要反驳章凌的说法时,医生已经半信半疑站起身:“真的?”
章凌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千真万确,不信您闻,我脖子上还有他的信息素呢!”
……那我倒也没有怀疑他不是你的alpha。
医生默默在心底吐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