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卖身,为什么不卖给我”
有自己动筷子,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饿,”华斯礼看了眼手表,“你慢慢吃。”
章凌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米饭,被华斯礼盯着吃东西,总感觉夜里会消化不良。
十分钟后,章凌放下筷子:“我饱了。”
华斯礼还想往他的碗里添点肉,见状只好作罢:“那走吧。”
“等等,还剩这么多菜,丢掉太浪费。”章凌急忙说,“我下去让服务员帮忙打包。”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推门,然而下一秒手臂却被抓住:“不用打包。”
华斯礼的力气很大,掐得章凌有点疼,但微微的疼痛感反而让他明白过来,也对,华斯礼这么有钱,根本不需要打包剩菜。
他想起章万锦还没有破产之前,他出去吃饭也从来不担心吃不完的饭菜会浪费。
真是穷怕了,丢点什么都觉得可惜。
章凌扯开嘴角笑了笑,“对不起。”
不知怎的,望着他的笑容,华斯礼竟然感到几分心疼,这太奇怪了,他想。
华斯礼移开目光,淡淡道:“我既然包养你了,就不会饿着你。”
——
凌醒得很早,虽然华斯礼房间里的床又大又软,但是他认床,再加上华斯礼就躺在旁边,所以睡得很不踏实。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章凌本来想去洗脸刷牙,却听见厨房那边有动静。
该不会是华斯礼的家人吧?
章凌吞咽了一下,紧张兮兮地挪过去,趴在门口偷偷往里看,只见一个中年女人系着围裙,正哼着小曲切菜。
看她的穿着和长相,似乎不是华斯礼的妈妈,应该只是上门做家务的阿姨。
章凌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跟她打招呼:“你好~”
中年女人循声回头,先是盯着章凌的脸瞧,然后看向他身上明显尺寸不符的睡衣,惊讶道:“哎呀,你是小礼的朋友吧?”
章凌很没有底气:“……算是吧。”
“那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啦,”中年女人说,“小礼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回家,还给你穿他的睡衣……你知道吗,小礼是有洁癖的,他肯借衣服给你,一定是很看重你的。”
章凌“啊”了一声,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半晌,他捏着睡衣柔软的衣角,僵硬地转移话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王,叫我王阿姨就行了。”王阿姨爽朗地笑道,“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我孙子都抱了两个了!”
“蛮好的蛮好的,”章凌实在是不习惯和长辈聊家常,“阿姨,您先忙着,我去洗漱了。”
“去吧,早餐很快就好!”
华斯礼家的卫生间比章凌住的小出租屋都大,洗手间、浴室和马桶做了干湿分离,洗脸台上点了一支线香,章凌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全是淡淡的果木香。
他凭直觉拉开下面的抽屉,果然有一次性牙刷和一打未拆封的漱口杯。
不愧是我,真聪明,这样就不用再出去问王阿姨了。
章凌沾沾自喜地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刷完牙,然后挤了一点洗面奶,胡乱抹在脸上。
突然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章凌吓了一跳,急忙捧水洗掉脸上的泡沫,转过身,华斯礼懒懒地倚在门边,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起这么早?怎么不叫我。”
眼皮上全是水,很不舒服,章凌下意识抬手擦掉,然后想起来这是华斯礼的睡衣,以及王阿姨刚说过这人有洁癖,立马做贼心虚地拉下袖子,藏在后面,支支吾吾道:“我……我怕你有起床气。”
华斯礼哼了一声,“怕我起床气还是怕我碰你?”
章凌:“……”他完全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没关系,”华斯礼很大度,“你凌:“……”我应该说谢谢吗?
“让开,我要洗脸。”华斯礼上前挤着章凌的肩膀,后者被撞得重心不稳,连忙撑着旁边的墙壁,撇撇嘴,小声抱怨:“洗就洗嘛,这么凶干什么。”
“小礼,叫上你的朋友出来吃早餐了!”
王阿姨一边盛汤一边往卫生间张望,没一会儿,章凌从里面走出来,她笑了笑,“小朋友,快过来坐下吃早餐。”
章凌脸颊微热:“阿姨,我叫章凌,你可以喊我小章或小凌……”顿了顿,他解释道:“我再过几个月就满23岁了,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王阿姨在厨房收拾,饭桌上就只有华斯礼和章凌面对面坐着,一时间只听得见勺子轻碰粥碗的声音。
还是华斯礼先开的口:“吃完早餐先别出去,我带你买几身衣服。”
章凌说:“哦。”
华斯礼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很高:“今天有安排?”
“没有。”章凌试探道,“如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华斯礼向后靠在椅子上:“你先说说看。”
章凌盯着白瓷碗里的虾仁和粳米,酝酿了几秒,小声问:“你知道刘虹的公司在哪里吗?”
华斯礼脸色一沉,“你找他做什么?”
章凌抬起眼皮,“你说过不干涉我的自由。”
华斯礼丢开勺子:“去漱口,然后来我房间。”
他生气了。章凌胸口一紧,低声说:“好的。”
章凌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感到几分懊恼,或许不应该这么急切的,他应该先学着怎么去讨好华斯礼。
章凌漱完口,面色凝重地来到房间门口,拧开门把手,华斯礼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过来。”听见动静,华斯礼转过身,像逗猫一样朝他勾了勾手。
章凌顺手带上门,挺直腰杆走向他,随后在一米开外停下脚步。
“再近点。”
章凌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步,低头盯着脚尖,“你想干什……”
“么”字还没有说出口,华斯礼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跪下,给我舔。”
章凌在酒吧夜店工作好几年,当然明白他说的“舔”是什么意思,惊愕地抬头,章凌很难堪:“……对不起,我不会。”
“不会就慢慢学,”华斯礼嘴角扬起笑意,“想从我这里得到刘虹的信息,你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
在章凌的记忆里,他几乎没有看到华斯礼笑过,原来他是会笑的吗?
明明说出的话那么让人生气,可是章凌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心道这人长得是真帅啊,也不怪我当年对他一见钟情。
章凌脸有点热,飞快地挪开眼神,不情不愿弯下膝盖,半跪在地板上。
华斯礼手肘撑着窗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章凌这么爽快,他反而感到不舒服:“你真的没有给别的alpha舔过?”
……他真的很会问一些让人爆炸的问题,在酒吧洗手间也是,“你被多少alpha操过”张口就来,难道我就这么下贱吗?
章凌一声不吭,赌气地解开华斯礼的睡衣带子。衣袍散开,露出线条漂亮的腹肌,不是那种夸张的健身痕迹,劲瘦,却充满力量。
章凌无端想起凌下意识回:“没……”说完才发现不对,红着脸道辩驳:“谁看你了!”
华斯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左手放在睡裤边缘,轻轻一扯,灰色的内裤被半硬的阴茎顶出令人遐想的形状:“开始吧,别让我等太久。”
章凌垂下眼帘,笨拙地把华斯礼的东西掏出来,还没有完全勃起就很有重量了,他双手捧着那根肉筋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