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心里七上八下,总觉不宁,小一来禀:“殿下,太女妃私逃出宫了!”
“私逃?出宫?”
小一按照景帝嘱咐禀道:“是,探子来报,太女妃与戾王遗孤暗中苟合,现下已逃出长安。”
“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萧北棠怒了。什么戾王后人?什么暗中苟合?什么私逃?
“殿下息怒,此事确是事实,宋清浅与陆无忧苟合已久,现已通敌叛国!”
陆无忧?!萧北棠脑子嗡的炸开。
萧北棠一脚狠狠将他踢开:“你闭嘴,你再说,我杀了你!”
景帝的旨意也适时赶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女妃宋清浅通敌卖国,罪无可恕,着废其太女妃位,全力追捕。宋府一干人等流放岭南。钦此。”
“什么?”萧北棠将圣旨拿过来看了一遍,朝地上一甩,下的赵岩跪地惊惶。
她怒气冲冲去找景帝。质问道:“母皇为何下那样的旨意?浅浅她怎么会通敌叛国?又怎么会与人苟合?”
景帝将这两日伪造的证据命人呈给她,又将坤字号暗卫唤来,将她的行踪全部告知她。
萧北棠根本不理会:“不必说这许多,她去了哪里,我都知道,她绝不可能做那种事!”
她无心多说,气急败坏追出宫去。她即便是昨夜走的,现下也不可能走很远,她快马去追,定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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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棠一行人快马加鞭去追,景帝怕她遭伏,立刻命人去追。
宋清浅快天亮才到陆无忧这里。
陆无忧欣喜:“姐姐想通了?”
宋清浅故作失落:“你说的对,陆无忧,萧北棠她根本不信我,她知道我与你有来往后,大发雷霆,我怎么能寄希望于你们这些天潢贵胄。我如今只想复仇!”
陆无忧看了她一眼,笑道:“可姐姐身上有她信素的味道。很浓。”
宋清浅面不改色:“我若是不以此迷惑她,如何能逃出来?”
陆无忧意味深长的笑:“姐姐言之有理。姐姐说什么,无忧都会信。”
不论陆无忧信不信,宋清浅只能这般做了,陆无忧先前所说她也不能全信,但她也想的很明白,若是陆无忧当真骗她,想用她来要挟萧北棠,届时她定会自裁。只是死之前,定要拉上宋清许!
“那我们即刻出发吧。”陆无忧忙吩咐下去,来不及多坐,宋清浅便又跟着她出了城,还未到开城门的时候,她竟有能力,打开城门?她们到底安插了多少暗桩!
“姐姐舍不得?”陆无忧见她频频回头。
“不知还能不能回得来。”
陆无忧笑笑:“能,我答应你,会带着你回来,我不骗你的。”
宋清浅未答话,策马而去。
“宋清浅!”行出一段,宋清浅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喊她,这声音是……
萧北棠!
“驾,驾!”身后狼烟四起。
“来的还挺快。”陆无忧轻嗤。她招了招手,两侧自草丛钻出许多黑衣人。
“陆无忧!”宋清浅见那些刺客,冷冷盯着陆无忧。
“姐姐说已对她失望,那我替姐姐报仇。”她又一招手。
那群人便举着刀疾行,朝着萧北棠去。
宋清浅手中紧紧捏着缰绳。心中七上八下。若景帝说的是真的,这些人应当伤不到她吧?此在野外,那些暗卫能在何处?她不由心悬了起来。
两边拼杀起来,萧北棠一直奋力想要突破重围追上她。
“姐姐,先走吧。”陆无忧唤她。
宋清浅不肯走,她怕萧北棠有事。远远看着,另一群人追过来,她才放心离开。
萧北棠却快马追上来了。暗卫替她缠住那些刺客。
“宋清浅!”
宋清浅勒停马,回身看着她,避开她眼神:“萧北棠,你回去吧。”
萧北棠早已红着一双眼,杀的猩红,气的猩红:“你当真要走?”
她没问什么叛国不叛国,她的浅浅绝不会叛国,她知道宋清浅是为了什么要走。
不等宋清浅回答,陆无忧冷哼道:“萧北棠,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后面还在乒乒乓乓的厮杀。
“陆无忧,我早该杀了你!”萧北棠寒着脸,举着剑红着眼要杀她。
“宋清浅拦在她身前,萧北棠,你若要杀她,就先杀了我吧!”
萧北棠错愕的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她知道宋清浅有苦衷,可她竟要为陆无忧挡刀吗?
“萧北棠,我今日与你在此说清楚,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日后再见……日后也不会再见!”她一句一句说着绝情的话,剜她心也剜自己的心。可她是她字字斟酌着说的。
“宋清浅,你再说一次?”萧北棠胸腔起起伏伏。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无忧,我们走吧。”
陆无忧深深看她一眼,调转马头跟着她一起走了。
萧北棠愣在原地,到这一刻她始终不能相信,昨日还与她缱绻的人,今日却与她说着绝情的话。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萧北棠久久无言。
那些黑衣人死伤殆尽,小一她们才过来唤她。
她没有一句话,良久才调转马头回了长安。
景帝久不上朝,几日后大朝她罕见上朝了。萧北棠当着群臣的面罪己,大约就是说自己身为储君未能及时查明真相,致使大军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