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说:“可若被发现,那可是命都保不住的。即便阿棠不杀她,陛下知晓,定也留不得她的。”
萧北棠悠悠道:“我已派人去查了,还未有结果。”
“那,宋清浅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还问我打算如何处置她。”
“你如何答得?”
“实话实说啊,我觉得其中有隐情。”
萧万琪站起来扶着她的肩膀,使劲晃了几下说:“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啊啊啊啊!”
“怎么了?”萧北棠推开她,被她晃得头晕。
萧万琪坐下来:“你和玲珑,只有我们知道,清清白白,你连亲她一下都不曾,旁人不知啊,你这样行事,她会否以为你包庇曾经的情人?换做是你,你能淡定吗?”
萧北棠恍然大悟:“阿琪,还是你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呢!”
萧林也跟着抱拳:“佩服佩服。所以二位,到底去不去百花楼了?”
“我得回去,跟她解释。”
“我也要回去陪我夫人了。”
二人说完起身走了。剩萧林一个人在后头说:“喂,喂,你们怎么重色轻友啊!”
二人边走边头也不回的摆着手。
“浅浅。”萧北棠谄笑着回来,走到她跟前。将藏在身后的一束梅花递给她。
宋清浅只看了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萧北棠不高兴了:“我送花给我的妻子,还需要理由?”
宋清浅将花接过来说:“好好好,是我失言,这梅花开的很好,多谢殿下。”
萧北棠坐下来,问:“你们看好章程了?”
“嗯,每年都办的,内务府早已准备妥当。应当没什么短缺。”
“那就好。”她顿了顿问:“我听说那日,宋夫人也要来?”
宋清浅淡淡答:“是,母亲一品诰命,身子也已好差不多了,该要来的。”
“那你备些赏赐给夫人带回去。”
宋清浅看她一眼,她怎么总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来如此多的命妇,只厚赏相府夫人,合适吗?她叹一口气:“谢殿下,不过,还是不必了,如此厚此薄彼,恐遭人非议。”
瞧出她不悦,萧北棠心虚说:“那,那便随你吧。”
萧北棠还没这样惧过谁,一副猫见老鼠的样子,宋清浅有时候也会想,是否自己太凶了?她遂换了一副和颜悦色,说:“殿下不是出宫去了?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噢,见过阿林她们,也无其他事做,又,又很想你,就回来了。”她说着话,还带一点点难为情。
这人前几日不知道哪学的虎狼之词,总在欢好之时说些没羞没臊的话。此刻竟还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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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殿下说的是哪回?”
哪回?很多回吗?萧北棠看着她说:“就你问我如何处置玲珑的时候……”
现在才知道?都过去十几日了,反应这么慢的吗?
见宋清浅不答,她又说:“我决计没有要袒护她的意思,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她从前断然不敢对我用手段,这次……”
宋清浅一听她这话,将桃花往桌上一放,:“从前殿下是她恩客,日日都去她那里,更待她如珠如宝,挥金如土,怕也用不着合欢香吧?”
萧北棠一听她语气不对,顿时慌了,说:“我,我从前,我从前虽去,但我们什么都没有的,我和她不过逢场作戏,我那都是为了气母皇的。除了你,我没跟别人有过……”
她怼景帝倒是伶牙俐齿,一碰到宋清浅就嘴笨,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宋清浅讶异,她十七了,宫里不可能没有司寝教过她,何况她对那事十分娴熟,可不像第一次。
宋清浅不悦:“殿下,我虽有些在意,但你也不必扯谎骗我?”
萧北棠又急了,蹭的站起来:“我绝没有骗你,你说我像头回开荤,我确实是!”
宋清浅看着她,讶异又想笑。她努力保持平静。良久……
“你还是不信我吗?”萧北棠见她半晌也不说话。
“那你……为何会,对那件事……”她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么熟练?”
她又坐下来,有些害羞。抠着手指头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在镜湖,母皇她们去泛舟了,我不想和她们一起,就一个人待在屋里……我闲着无聊,就到她们屋里去看看,因为平常她们不许我进去,我就好奇的紧。”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抠的更用力:“后来,我在她们屋里发现那些,那些助兴的玩意儿……还有几本春宫图……我不懂是做什么用的,然后……”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宋清浅忙打断她,再听下去,以后真要没眼看景帝和皇后了。
有点尴尬……宋清浅慌乱中将桌上梅花拿在手中,一瓣一瓣的揪着花瓣……
“你……你可有亲眼看见过她们……”宋清浅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口了……
萧北棠笑的更干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这话题该怎么结束!
“那宫里,到了年纪,不是该有司寝女官?”宋清浅绞尽脑汁才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清除。
萧北棠点头,说:“有是有,可我又没有潮期,也不需要谁来排解,况且那时候,母皇要做什么我都要与她唱反调,她要往东,我定要往西,因此她倒是提过许多次,我偏不遂她意。她其实一直想知道我那方面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