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可她今日欺负到我头上了。”
皇后意味深藏的笑了笑,问道:“她何曾欺负到你头上?”
“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萧北棠脚底抹油的转身离开。
“哎,你这孩子”
皇后在伸出手拉着宋清浅的手拍了拍,温声道:“浅浅,委屈你了。别放在心上。”
宋清浅乖巧将手放在她手中:“浅浅知晓。”
皇后笑了笑,温声道:“浅浅,你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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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浅出坤宁宫的时候,萧北棠就在外头等着她,见她出来淡淡道:“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宋清浅笑问:“殿下在等我?”
萧北棠有些语塞,她欲盖弥彰道:“我是怕姨母回来,你再让她欺负了。”
“如此,多谢殿下了。”宋清浅眉眼浮上一抹笑意。别扭怪,待人好还遮遮掩掩的。
萧北棠又傲娇道:“孤打算去打马球,你若是不喜欢,孤就先送你会梓晨宫?”
宋清浅故意问:“殿下不嫌我跟着烦了?”
“那你回梓晨宫吧。”萧北棠怄气转身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果然,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真是数驴的,得顺毛捋才行。宋清浅哄她:“好了,殿下勿气,带我一同去吧,我还想见识见识殿下打马球的英姿呢。”
萧北棠一瞬心里有些得意,气性散了大半。
薄雾已经化开,日头也已升的老高。萧北棠带着宋清浅到马球场时,里面已在进行一场比赛,战况之激烈,场边人也全情投入。
六子刚想通报,就被萧北棠拦下。她兴冲冲跑到场边一处空子,随嘴问道:“哪队领先?”
旁边站着的是个中庸,他随嘴答道:“墨队领先。”
萧北棠仔细看了一下红队:“难怪,墨队有几个曾在骑兵营待过。”
“并非,是张公子,十分厉害。几乎以一己之力逆转了。”
“都怪孤来晚了。”萧北棠一拳砸在围栏上。
那中庸闻言转过脸看她,惊呼:“殿下。”
场边人纷纷侧目,场中人见状也纷纷下马向她行礼。
“不必多礼。”萧北棠摆摆手,向场中张望。
众人起身后,萧林急忙走过来:“殿下,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可就要输了。”
“有些事,耽搁了点时间。诸位歇息片刻,孤去换身衣裳。”她跃跃欲试,不知道哪来的劲头。
宋清浅在场边等着的时候,张定远走过来向她行了个礼,讶异道:“浅浅姐,真的是你,许久不见了。”
“你是?”宋清浅上下打量他一番。苦苦思索也想不起她来。
张定远兴高采烈道:“我是阿远呀,我姐姐是张定清,我们见过的。”
宋清浅回想一番,又打量他一番,惊讶道:“你都长这般大了,上回见你,你还是个孩子。”
张定远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不,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都离家7年了。”
“是啊,七年了!”宋清浅看着眼前高出她一个头的张定远,有些怅惘。
张定远笑道:“前些日子阿姐来家书还提到你了。”
宋清浅顿了一下问:“阿清她,还好吗?”
“边关苦寒,阿姐想必吃了不少苦。”张定远有些苦涩道。
“代我像你阿姐问好。”
张定远灿烂一笑,道:“好,我今日回去就给姐姐回家书,一定把话带到。”
宋清浅笑着点了点头。
萧北棠换好衣服出来见两人有说有笑,有些不悦,她怎么到哪都能有乾元跟她搭话?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们的笑容太刺眼了。
萧林胳膊肘攮她一下添油加醋道:“喂,阿棠,我方才可帮你看着呢,这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关系不一般呐。”
萧万琪打断她,轻斥道:“瞎说什么。”
萧林下巴一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哪里瞎说,你自己看看,两个人笑的跟花儿似的。尤其是张定远,眼缝都笑没了。”
萧北棠拂袖冷道:“关孤何事。”
她大步朝场中走,萧林跟在后面笑道:“也是,殿下又不喜欢她。”
六子牵来一匹良驹,这匹马是萧北棠的爱驹,名唤疾风。
萧北棠轻抚它马鬃,面无表情的拍了拍马背。宋清浅遥望场中看着萧北棠,张定远同她说话,她已有些心不在焉。
众人纷纷入场,张定远向她拱手一礼,辞别入场。
萧北棠欺身上马,手执缰绳,另一只手中执鞠杖,面色冷峻的盯着前方。
宋清浅直觉她有些不高兴,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脾气很怪的。
宋清浅来不及细想,锣声响起,双方投入激战。
马球即考验马术又考验球术。场中马鸣声四起,马蹄踏过,尘烟四起,场内一片混战。
萧北棠不愧是成日混迹在这些地方的,确实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她才入场不久,赤队比分就渐渐追上来。
两队顿时气氛高涨,局势紧张,场边观众也连连叫好。
“殿下今日格外厉害。”
“是啊,才上场不久,比分就快要追平了。”
“属实精彩。”
宋清浅在场边坐着,静静看着场中来回奔腾的马。马球,曾在大禹盛行一时,不论是乾元中庸,亦或是坤泽都十分喜爱这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