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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你在骂本侯么?

 

举国欢庆的佳日中秋过后不多久,便开始进入数九九时节。

天冷风厉,地气下降,闭寒成霜,水始冰,川缓流,生灵们纷纷陷入冬眠长睡,等候如斯春日来临再次复苏。

这日天大寒,皇城刮起了狂风阵阵,打过来的冷风扑在大街上路过行人的脸上,好似把把尖刀割面,疼的入骨入髓。

行人忙是裹紧了身上寒衣急头埋面的疾步走过,想快些回到家中围着温暖火炉才能消寒抵冷。

因了天气太冷,平常皆是热声喧嚣的街道上也格外冷情。

路上行人寥寥可数,野猫野狗们都缩在角落里报团取暖,而家家户户也关上了店门再不做生意。

只听外面寒风肆虐,屋内的一家老小则围坐在燃起的火炉旁边低声说着家常话,过着一年到头难得的清闲日子。

此时,将军府的书房也摆起了火盆,火焰熊熊高烧,屋中一时犹在春夏之日般温暖如煦。

依旧常年身着一袭单薄简便的金纹黑袍的帝渚正坐在桌案后埋头处理着公事。

皮毛厚重如云的松子却少见的没有陪伴在主人身边,而是懒洋洋的趴在摆在屋子中央的火盆旁边。

它有一下没一下的张着血盆大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瞧着随时都会歪头睡了过去。

再有灵性的松子终究也是一只禽兽猛牲,天性还在,这万物都会犯懒的冬日它也不得摆脱,极为怕冷。

它整日整日的趴在火盆边贪婪着温暖,就算此刻前方摆满了美食也不肯多挪半步。

过了半刻,半闭的房门被人从外往内的推开,发出闷重刮耳的吱呀一声,是双手端着物盘进屋的三娘。

她今日穿了狐毛做成的轻裘长袍,内裹革草紧束的皮衣,外罩流苏珍珠云肩,越发衬的身段袅娜,脸蛋娇媚,却不失干净利落的飒爽风姿。

进屋后她就立刻把门死死的关紧了,绝不透一丝凉气溜进来,好似屋外的呼啸寒风就是杀人猛兽,一个不注意就能把人生吞活剥了。

“这什么鬼天气,冷的快要人命了!”三娘愤愤鼓囊了一声,转头端着东西小心绕过了趴占了中央大半范围的黑豹,走到了桌后的帝渚身边。

她把手上的茶水羹点放在桌边,再看向从头到尾头都没抬,只顾写字批阅的帝渚。

三娘轻声劝道:“将军,你都忙了大半日了,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再写吧!”

“嗯,马上。”

她低眼瞧见帝渚一年到头固定不变的两三件单薄黑袍。

虽说自家将军内功深厚,自有调节身体温度的能力,并不畏惧冷暖,但临近了这苦寒岁日,又心起了几分忧虑,再道:“将军,天愈发冷了,你得穿厚点莫要受凉了。”

“嗯,好。”

答是答得这般利索顺势,可这人的性情如何执拗她们几个心腹下属早有见识,到底听不听劝都是看她自己意愿。

三娘见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只好暗自叹气。

良久,帝渚仍是不动,三娘担忧羊羹多放一会儿就凉了不暖胃,便又催促了一遍。

正好帝渚处理完了手里的一份公折,这才忙中偷闲的放下了笔,摸向旁边放了许久的物盘。

可她没有先碰那碗后厨特意给她熬制的红枣炖羊羹,而是盛水的瓶壶。

瞧见这幕,三娘还没来得及开口再劝她,帝渚眼睛还看着桌上重新摊开的一份新的公报,拿过那壶瓶就要喝,却是刚一凑近嘴边就又放了回去。

“今日不喝茶,换成酒来。”

“不行啊,将军,你最近喝酒太过,酒窖里的酒坛空了大半,连川子那个酒鬼都喊着没酒喝了要去外面寻酒呢!”

三娘一听就不乐意了,苦口婆心的劝她。

“军师嘱咐过多次了,说你冬日不得喝太多酒,对你身骨不太好……”

“没了便去买。”

帝渚终于舍得抬头扫了她一眼,却是眼神不容质疑,语气也有了命令的意味,沉声丢出三个字:“拿酒来。”

闻声,三娘恨恨的跺了剁地,将军的命令她不敢违抗,可军师的再三嘱咐也历历在目。

无奈之下她索性扭身出屋找军师去拿个主意了。

可就算在春冬来了,结果也于事无补。

要是他们随便说个几句话帝渚就会乖乖听劝,说一便是一,说二不反嘴,大将军三个字就不会在整个凤歌如雷贯耳,在将军府人人惟命是从。

恰恰相反,帝渚的脾性冷酷又执拗,从不容谁人置辩,更没谁能左右她的想法意志。

如果非要说有,那么那个人有可能会是永宁帝姬。

但永宁帝姬身在皇宫之中,将来也早晚会嫁人生娃,不可能日日守候在帝渚身边,当然也就不能时时管束某些时候脾气‘任性’的帝渚。

况且,帝渚也不会让她知道自己‘任性’的时候。

更不会让她知道自己任性的原因。

冬日近临,天气酷寒,体谅臣民的皇帝很是心怜朝中年迈的老臣们每日还要冒着寒霜入宫上朝。

年迈的老身受不住折腾,万一上朝途中没注意摔倒了,怕是当场老胳膊老腿就要交代在了那里。

恰好将至年关,皇帝便大发隆恩颁旨把朝会改成五日一次,而皇室亲眷们非是必要不用每日进宫给他请安。

他也可在后宫清闲度日,闲时写写字赏赏花,再不济就与喜爱的俊秀太监们胡作非为,整日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基本日日入宫看望帝渺便听见宫女们私下议论这些事时,帝渚每听之就嗤之以鼻,却又颇有种恨铁不成钢,浪子不回头的失望挫败感。

许是中秋那还算温馨和谐的一夜让两人的微妙关系得到了疏通,那之后皇帝对她的态度愈发好了,每日也不再故意拿各种朝事刺激她,说话谈天的态度诚恳许多,还常常与她闲聊些旧事。

旧事里的皇帝那时的确天真浪漫,可爱单纯,颇得帝渚暗中欢喜,也乐于和他聊这些。

聊的多了还真有几分旧时亲情的情分,再加上皇帝对她的态度逐渐明朗可观,于是她看皇帝也看得逐渐顺眼。

且经过近一年的时光消耗,朝中的各种试探示好也急剧减少,近来更是月底不见几封邀帖,落得耳边清净的很。

一时之间似乎无论朝内朝外,情况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对此,帝渚十分满意,甚至觉得就保持现在这样的情况一直不变也挺好。

可惜事无完美,只除了一件事让她心存芥蒂,终究不能释怀——皇帝仍旧贪恋男色,日日沉迷不可自拔。

虽说几月前那种教人尴尬的情况鲜少,却不是就没了。

后来有几次皇帝或许是故意,或许是她来的时机不凑巧,皇帝和那个妖媚惑主的太监都在干那档子龌蹉事。

即使隔着那么几层帘子,但里面闹出的响动就是个三岁孩童都要羞涩的捂眼不敢看。

每每那时,帝渚就坐立难安,进退两难,尴尬的手脚放哪里都不知道。

于是她每次迅速把自己要同皇帝说的事赶紧说完就借口脱身离开,急促的脚步像身后是洪水猛兽,白日见鬼。

其实就算真的是洪水袭来,鬼怪现身,她都未必会这般手足无措。

青天白日之下,当着臣子的面,她还是他的皇姐,就敢公然大胆的做着闺中私事。

不得不说皇帝的胆量就如他的心思一般深不可测,令人敬佩的五体投地,直言叹服!

而帝渚除了无奈接受以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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