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剖心
的耳膜上时,她被震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还好……我遇到了你。”
他似在笑,笑意被苦涩浸透,愈发凄凉:
“你的挽留,你的热切,你的约定。是我这不堪的人生中,仅有的温度。”
可在完完全全被悲海淹没时,他颤抖的呼吸再难压抑哽咽:
“我好冷……我太冷了。我没有别的目的,我没有别的意图。我……我来阎崇,只是为了你。”
她究其目的几近偏执。
可他每每所答皆唯她而论。
他真的,只是为了她吗?
“我想守住你给予我的,对你而言微不足道却足以占据我全部人生的温度……可我守不住……一点点都守不住。怜悯也好,将我认作他人也好,把我当作他人药蛊也好,我什么都守不住……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他抬起头。
那双天造的瞳眸若映在深海中的星灿,美得不可言喻。却在触及她的目光时乍现胆怯,任由凄苦泪光将薄红眼眶填满:
“小满……我是不是求得太多了。”
真真假假,她不愿再揣测。
眼前的人枯朽得不成人形,她目光所及他的每一寸刺痛得她难以喘息。
他就像随时会离去,随时会消逝,随时会化作云烟,飘散在她的眼前。
小满小心翼翼的靠近詹南客。
她害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又急于用触碰去安抚他。
她抬起手,轻轻捧着他的脸,用指腹拭去他的泪。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枯瘦的手筋脉突鼓,笼罩着她的手背。
泪珠灼烧着她指尖的皮肤,让她再难强作撑持忍下酸涩。
“陪陪我好吗。我怕……我怕我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