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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湘却不让他走,挡住他的去路,“哪家的oga?联姻吗?商业策略?”
“蔺凝茗!”
蔺凝茗气极了,忍无可忍地喊:“不是商业联姻!我不会商业联姻!我也没有跟什么oga约会和上床!”
桓曜湘一下将蔺凝茗抱在怀内,也不知有意无意,就散发着一丝冰气信息素,“茗茗,你三天不回覆我,也不哄我,我生气你也不理,你是想跟我绝交吗?”
这是第一次,蔺凝茗嗅到桓曜湘身上的独特的冰气气息,他面红,身软,整个人绵绵地贴在桓曜湘身前,“曜湘??”
“我很担心你,你真的那么狠心吗?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蔺凝茗的手挣扎数秒,最后还是屈服地回抱桓曜湘,他轻道:“曜湘,对不起。”
桓曜湘紧紧抱住蔺凝茗,低低地喃喃:“你不要亲近oga,我不喜欢。”
蔺凝茗鼻子好酸,自暴自弃地挨在了桓曜湘的肩上,就哑声答应。
“好。”
3疏离
牟星出售股权后,桓曜湘便忙着交接工作,在下班后会抽空特别监督工人装修角落的办公室,那间房就在他办公之地旁边,他满心期待。
工人这天跟他汇报工程进度:“小桓总,大致都修葺好了,就只差您下订的席慕斯床褥还未送来,其他的我们都安装好了。”
桓曜湘走进休息室,室内舒适休闲,窗外就是一片绿茵,偶尔还有小鸟飞过。家具都是木造的,一张大木床架上仍未有床褥,但桓曜湘立时就想到蔺凝茗累了的时候能躺在此处午休,自己或许能像从前一样在宿舍中守着他,他特别高兴,甚至笑出声来。
三天后,床褥送到,蔺凝茗也来到牟星,桓曜湘迎接他,将他送到那间简洁大气的办公室,“茗茗,你看看喜不喜欢,如果有什么缺少的,就告诉我,我为你置办。”
看着面前的蔺凝茗,桓曜湘心中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他总不能习惯蔺凝茗不在身边,现在见到他站在牟星,站在他为他布置的办公室,彷佛一切都那么合理,一切都是应该的,只有蔺凝茗能够填他心中的空洞。
“谢谢。”
桓曜湘等了一会儿,蔺凝茗都没有再说其他话,他觉得很奇怪,有些忐忑,“不喜欢吗?哪里不喜欢?”
“??喜欢。”蔺凝茗低垂了眼睫,“没有不喜欢的。”
陈珍此时敲敲门,进来后便向桓曜湘打招呼,“桓总您好。”
桓曜湘见他手捧一大叠文件,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茗茗应该很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待会一起吃午饭?”
“好。”
桓曜湘带着笑容离开后,蔺凝茗看着落地玻璃外的风景,只淡淡地道:“陈珍,替我约一下,午休时间,员工聚餐。”
桓曜湘气鼓鼓地叉着面前的牛扒,又气愤地咬了一口,他的助理小己看着自己的上司心情不佳,又不能视若无睹,便无奈地问:“小桓总,今天食堂的牛扒不好吃吗?”
桓曜湘瞪了小己一眼,“你说是谁要给我牛扒的?”
“那、那是新来的蔺总说您喜欢吃的??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呀。”方才蔺总向食堂姨姨要了牛扒,又问他想吃什么,要请他吃饭,人可好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跟我一起吃饭?”
“蔺总第一天来牟星,总要跟他人认识一下!小桓总您看!”
桓曜湘这才看向后方,只见一大群经理正围着蔺凝茗说话,蔺凝茗手上还捧着一个小碟,上面就是草莓奶油蛋糕,他一边微笑着应对,一边切了一口吃下,一点绵绵的奶油就挂在唇角,可爱极了,桓曜湘看着看着就失了神。
此时大概有人提醒蔺凝茗嘴角沾了奶油,他连忙放下叉子,手想要掏出丝巾来擦嘴,但柏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不知道从哪里抽了面纸,温柔地替蔺凝茗抹了。
蔺凝茗大概向柏卿道了谢,经纪人气喘吁吁地追来,跟蔺凝茗介绍柏卿,三人相谈甚欢。
“告诉林经理,柏卿我们不签了。”
小己差点被饭粒噎死,看着平常笑口常开的小桓总如今脸全黑了,只觉他今天也出乎意料地喜怒无常,他明明记得小桓总是赞同签下柏卿的呀,现在又怎么了?“小桓总,林经理不是把签妥的合同交给您过目了吗?”
“哼。”
最让小己为难的是他今天还需要负责到牟星上下打点,“不准在私下讨论蔺总。”
“为什么呀?蔺总多帅呀!不讨论怎么得到消息?”
“不准接近蔺总!”
“什么?”
“小桓总不喜欢!”
大家都以为小桓总与蔺总关系不和睦,但奇怪的是,小桓总似乎很努力亲近蔺总,虽然几乎都被陈珍拦下了。
“茗茗!我跟你一起下班——”
“小桓总,蔺总准备回蔺氏了。”
“茗茗呢?他还没有吃饭吧?我买了便当,想跟他同吃。”
“小桓总,不好意思,钱导在里面商讨蔺总刚接手的项目。”
“这是茗茗爱吃的小蛋糕,你开门,我要见他。”
“蔺总今天也外出了,柏卿要见制片人,想要蔺总陪同出席。”
“柏卿又关他什么事?”
桓曜湘发短讯给蔺凝茗,但蔺凝茗回覆得很短,也很慢,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渐渐桓曜湘就不再主动去找蔺凝茗,他只把自己关在房中,默默工作。
一次会议后,蔺凝茗将文件夹放进公事包,陈珍在旁接过,两人便想要离去了,但桓曜湘脸色阴沈,只低低地说:“蔺总留步。”
蔺凝茗知道自己避无可避,所以让其他人先离开,也让陈珍在外面等他。其他人鱼贯而出,会议室安静下来,蔺凝茗的心跳有些急,他不知道桓曜湘会如何责骂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的质问,他不太自然地看了看手表,“我还要回去蔺氏,如无要事——”
“我爸进医院了。”
蔺凝茗怔住了,终于看向桓曜湘,桓曜湘眼圈都红了,“肝癌,末期,医生说,熬不过了。”
桓曜湘痛苦地皱眉,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彻头彻尾就是个小人,他很悲痛,这不是假的,但他好似在利用亲父的病来获取一次与蔺凝茗亲近的机会,他在良心责备之下干着坏事,可是他真的很需要,急切地需要蔺凝茗的安慰,他俯下身来,挨在蔺凝茗的肩上。
他知道蔺凝茗不会把他推开,如他所想,蔺凝茗抚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甚至和他一起到医院看望桓爸。
所以当他的亲父逝世后,他自私地抱住了蔺凝茗一晚,要蔺凝茗陪着他伤心难过,要蔺凝茗身上淡淡的香气来安抚他,他实在——
实在没办法了。
他是个很笨很笨的人,他虽想不通原由,但总能意识到蔺凝茗在逐步逐步离开他,他不想,也不许,所以从灵堂离开,蔺凝茗在车上疲惫地睡着的时候,桓曜湘没有对司机说话,司机看着桓曜湘空洞的眼神,就只将他们一同送往桓家大宅。
桓曜湘将熟睡的蔺凝茗抱入自己的卧室,他仍旧沉默,不开灯,连一丝声响都谨慎,就怕惊醒蔺凝茗的同时会打碎他的一场梦,桓曜湘为蔺凝茗脱下了外套、皮鞋,拉起了西装裤脚,解下吊带黑长袜,蔺凝茗的足长年不见天日,白得如薄冰般在黑夜中亮着微弱的光,然后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解了蔺凝茗衬衣的第一颗钮扣,他不去看那诱人的胸膛,只说服自己不过想要让茗茗睡得舒服一点,才拉走了那腰间如蛇般扭曲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