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冠猝死/销冠复活/销冠穿书
说起来,你们这样的电子屏幕应该是批量产的吧,就算是在世界来回之时有点劳损,也是正常的,对吧?”电子屏幕检测到陈椋的语句里是含着笑的,但背后隐藏的情绪却十分危险。
“等,等等,业主大人……”
“您听我说,您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昨天夜间会发生那样的事吗?因为,因为霍应瞿的感情被修正了,他产生了命运之外的感情,所以被这个世界修正了。”
陈椋心里动了一下,他松开电子屏幕,“继续说。”
“没、没什么了……业主,那,那我退下了。”
“所以,”陈椋用舌面顶过牙尖,锐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要阻止他爱上女主,但又不能完全阻止掉?”
“嗯。”
陈椋暗暗骂了两声,想说这次是真的遇到神经客户了。
安排给霍同学无法逃脱的命运,要让他破局,但又不给他权限。
靠,这操蛋的世界。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霍应瞿一上课就犯困,一放学就走,陈椋问他,他也只说是回家。
他之前明明不爱回家的。陈椋起了疑心。
陈椋决定去霍应瞿家里看看——那是一个破败的城中村,杂乱不堪的臭水沟横陈在街上,垃圾桶旁边到处都是喷涌出来的垃圾,被晒了一个中午之后酸腐气味熏天。
霍应瞿家的房子临着街,一二三层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陈椋敲了三下门,等了半天又敲了三下。
“嘎吱——”门响了,拉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一张脸,张嘴就是浓厚的酒气,“你是谁?”
“叔叔你好,我找霍应瞿。”陈椋端着一副好笑脸,但心里面已经在默默思考把眼前这个男人分尸的话该拖几个行李箱过来了。
“霍应瞿那死小子?”男人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不在不在,不知道死哪去了,几天没回来。”
陈椋眉尖蹙起,他重复了一遍,“不在?”
“嗯,我管你是他同学也好,还是有仇,你下次要是遇到他了,让他赶紧死回来,我打不死他。”
“嘣!”陈椋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门重重地摔上了。直到砸得男人哀嚎出声音来,他才笑着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啊叔叔,手有点重,您多担待。”
不在……好几天都没有回家,那他去了哪里?
陈椋顺着城中村往学校的方向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每次都绕不同的路。他顺着那些店一家一家地找,甚至还去公园找了找。
直至走到月亮高悬,他终于在一个狭窄的巷道里面看见坐在台阶上的霍应瞿。
那个巷道在一排店铺的后面,一圈圈电线捆得粗粗的,绕在电线杆半中腰上,路灯忽明忽暗,只有一扇扇来自前面店铺耀眼灯光透出来的虚影。
霍应瞿攥着手里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卫生纸,坐在两大团常青绿植的中间,他的嘴角破了,额头也有点昏昏的,低垂下来的时候更疼了。
正当他想要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布鞋,白色的布鞋刷得干干净净,只是前端和两侧有点浮灰。
霍应瞿猛地抬起头,接着,他的下颔被人捏住了。那双手有点凉,顺着脸侧抬起他的下巴,动作柔柔的,像水一样。
“怎么弄的?”陈椋听起来很冷静,“冷”比“静”更多。他望着霍应瞿身上未知的便利店工作制服,看着霍应瞿脸上未知的伤口,心里升起来一股无名火,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堵在他的胸口,让他站立不安。
“我找了一个包住的零工,每天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两个人都坐在了常青绿植的中间,有点拥挤,霍应瞿感觉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在陈椋怀里。
陈椋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碘伏和创可贴,他掰开一个碘伏棉棒,棕色的药水瞬间浸润了白色的棉棒。
“伤怎么回事?”
霍应瞿顿了一下,“嗯,就随便碰的……”
“说实话。”陈椋用棉球按在霍应瞿嘴角的伤处,重重地摁了一下。
“嗯……”霍应瞿疼得眯了眯眼睛,他看着陈椋小声道,“真的,遇到几个来偷东西的混混……他们好像是我的初中同学,故意的……”
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霍应瞿跟他不知道的人起了冲突。
如果他陈椋今天没有出来找霍应瞿,没有一个店一个店地翻,霍应瞿就只能夹在这个灯光昏暗的小地方,用自来水和卫生纸,随便处理下他脸上的伤口。
陈椋心里面的火气不断地往上涨,他说:“你下班没有,已经十二点了。”
“下了,我洗漱一下就去睡觉了。”
“睡觉?”陈椋怒极反笑,抓着霍应瞿的手腕:“你要像前几天那样,在瓷砖上面随便垫几个纸板睡觉吗?”
霍应瞿看着陈椋脸上的笑容,突然局促起来,他想要把手挣出来,但又不使劲,怕弄伤陈椋,“你放开我,我在哪里睡觉关你什么事?”
“不是说做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兼职的事,”陈椋语速很快,“当时说好了不打架,你不仅打了,你还不告诉我,你想要怎么样?现在还想睡在这种地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也是肉长的?”
这些话一讲出来,陈椋几乎是在跟霍应瞿示弱了,他低着头,死死地拽着霍应瞿的手腕,声线还有点发抖。
霍应瞿吸了两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着,“我,我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心一直在绞痛,脑子里也乱七八糟,一呼吸就受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想,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不行,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行。脑子真的很乱,陈椋……”
忽然之间,他被对面的人抱住了,身体陷入一片温暖柔软的花海。霍应瞿的呼吸抖了两下。
“什么都不要想,小应。”
陈椋的声音从他肩膀流进他的耳道,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胸膛因为声波的传递产生了不甚明显的震动。
“别再想什么了,把我当做朋友就好。”
云把月亮遮去了一半,昏暗的房间顿时更暗了几分。
“这样……这样也是朋友吗?”霍应瞿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推到了胸口。房里没有点灯,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下体倏然一凉,他的东西跳了出来。
“陈椋、啊……别,不要。”陈椋的手上没有茧子,掌心烫乎乎的。霍应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快要融化了,细细密密的疼痛被快感烫化了,流出一股股混白的液体。
陈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又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个人怎么又滚上了床。但他一遍遍回忆起霍应瞿因为伤口被自己摁疼,脸上出现的那个忍痛的表情。他以第三视角居高临下地站着,看自己给霍应瞿擦药。
霍应瞿似乎很能忍受疼痛,但嘴唇还是忍不住轻微地翕动,眼神也躲闪着,眼底有一点瞬间就能被蒸发的水汽。
他来回地、反复地想,无法自已地兴奋起来,浑身战栗,连呼吸都快了一点点。
霍应瞿被陈椋手上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他推拒着,拼命地抵抗着,但脑子里的理智却被喷涌而出的岩浆覆盖。
陈椋的动作失了分寸,衣服都来不及帮他脱完。霍应瞿无力地挂在陈椋身上,衣服软趴趴地搭在他的臂弯处。
“唔、唔嗯…”霍应瞿被陈椋引诱着,张开了嘴,随后,他的唇舌完全被侵袭了。陈椋含着他的舌头吮吸,把无孔不入的空气全部都掠夺走。
软软腻腻的舌头缠绕着他,霍应瞿皱着眉,眼睛也皱着,想要大口呼吸,但没办法如愿